遺。
“不想進來看看嗎?”雲碧瑤明知故問,卻看到凌洛傖終於跟了上來,不知為何,心裡突然有一種同情的成分。對於莫過的愛,即使是重生後的冷念都抵擋不了的嗎?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雲碧瑤竭力驅趕這種可笑的心境,再次專注於腳下的步子,不知不覺加快了許多。
很快來到那片明亮卻加倍冰冷的四方形空地,凌洛傖的雙眼毫不猶豫地盯著那張冰床上的睡容,那一瞬間,她似乎已經全然不顧身邊那雙丹鳳眼中投射出的笑意。
“他叫南宮詞,是蕭然的未婚夫。”
聽到雲碧瑤如此平靜的嗓音,凌洛傖的心卻猛地被紮了一般刺痛一下。儘量展平自己條件反射皺起的眉間,她想要撇過頭不去看這個名叫南宮詞的男人,雙眼卻好似長在他臉上似的,動彈不得。
料想到她不會有什麼話回應,雲碧瑤自顧自繼續:“我主要是不想讓蕭然擔心,所以才把他安置在這麼隱蔽的地方,要知道他的這種假死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甦醒的。”
好想問清楚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假死又是什麼?究竟幾時可以醒過來,然後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變成了一句波瀾不驚,不冷不熱的“師父帶我來這裡的目的?”
雲碧瑤假裝哀嘆一聲,踱著步子緩慢的在冰床周圍走了一圈:“你是蕭然的好姐妹,現在她卻不省人事,我只是想讓你多瞭解一些。”
多瞭解一些蕭然這丫頭對詞兒的愛有多深,你自己造的孽有多重!如今你既然已經擺脫了凌洛傖的身份,我就不會給你機會再妨礙她,讓你嚐嚐想愛不敢愛的滋味,是多麼的煎熬。
沒想到凌洛傖只是單純的“哦”了一聲,接著卻想到什麼似的盯著雲碧瑤的雙眼,一臉嚴肅:“可是為什麼我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他?”
雲碧瑤沒想到她會提出這麼一個問題,一時沒反應過來,待到她好不容易想到一個可以搪塞的理由時,卻見這姑娘垂著頭,凝起眼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口中卻唸唸有詞:“難道是我傷得太嚴重了?很多事情,好像很多事情明明都記得,卻又不記得的樣子!”
說到這裡,凌洛傖猛的抬起頭,上前一把攥住雲碧瑤的衣襬:“師父,我這是怎麼了?是我還沒有恢復嗎?師父?”
雲碧瑤被那雙握緊的十指搖晃著身子,思緒突然開始混沌不清…
“師父,師父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腦海中總會出現一個模糊的身影,那個人是誰?你知道嗎?他是誰?”十六歲的雲碧瑤激動地搖扯著殷南行的衣襬,一雙丹鳳眼含著淚珠,痛苦的看著面前這個只是低頭嘆氣的男子。
一襲淺粉色衣衫的女子,邁著小碎步走近雲碧瑤,輕輕掰回她因抓狂而痙攣的手指,放在自己手心,眼中除了心疼卻泛著一層深深的無奈:“碧瑤,你別這樣,別這樣了好嗎!”
雲碧瑤的抽泣戛然而止,凌亂著青絲迷離的看著這個面若桃花的女子:“湘柔,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你告訴我他是誰好不好?你幫我把他找出來好不好!”
殷湘柔一時無力的閉上雙眼,嚥下一口絕望的淚水,這才重新對上那雙淚水漣漣的丹鳳眼:“好,我告訴你,我全都告訴你,碧瑤。”
殷南行一聽,突然豎起眉毛,瞪著眼大喝一聲:“湘柔,你給我閉嘴!”說著就要將自己的女兒從雲碧瑤身邊拉開,怎奈何她外柔內剛,遇到事情決不妥協,直到手臂被自己的指甲抓出道道血紅色的印子,卻依舊緊緊抱著手邊這個顫抖著的身體,怎都不願意鬆開。
“爹爹,我受不了了,求求你讓我告訴她,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非得要這樣!”
此時的殷南行終於鬆了手,但卻退到門邊,伸手痛苦的揉捏著自己的太陽穴:“是我太瞭解碧瑤了,她的野心,她的佔有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