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開啟摺扇,搖著徑自走人,將湧起的惆悵儘可能的忽略,笑著走自己的路去囉。
離開茶樓,卻失去了逛街的興致,也不想回溫侯府,索性抬腳往兵營而去。
僅僅數日不見,兵營規模就擴大了不止一倍,讓我邊看邊猜不出發生了什麼事。高順說呂布在吸收董卓的舊部兵馬,目的到底是什麼?
心,微微沉了,看來他是不打算歸隱了。
垂下眼睫,彎出個不是滋味的笑,感覺有點被欺瞞,因為他什麼也沒告訴我。我是不會反對他所做的一切,可前提是至少得讓我知道他的打算吧?
“毀公子,你怎麼來了?”高順驚訝的詢問讓我回身,本來是不想在這裡多呆一秒的。“怎麼不去坐坐?溫侯今日不在此,估計是在皇宮內。”
笑一個,“我出來散步,這就回去了。”抬頭看他熊一般高壯的身軀,和木訥剛毅的面孔,忽然問道:“男人,都是想闖出一番事業的吧?”會有哪個男人甘願默默無聞一生呢?他能曾經說出要與我歸隱的話,足夠了。
高順愣了愣,小心的觀察我的臉色,再道:“大部分男人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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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些厭倦,皺起眉,“你沒必要這麼小心翼翼,我就是我,又不能砍你腦袋。”冷哼一聲,甩袖轉身。知道自己是遷怒了,可就是討厭他的樣子,把我當什麼似的,說一句話還想半天該怎麼敷衍,無聊。
回到溫侯府,心情很惡劣,看到自己的院落是溫侯府裡最講究的,應該感動他的寵愛,卻沒來由的看什麼都不順眼起來。舒適的屋內擺設,卻讓我覺得好陌生,找不到容身之處。
想他,好想他,想偎依在他身邊,想蜷縮入他懷裡,哪怕是短短的一刻鐘,汲取他的氣息,借些他的力量,給我信心,讓我不再懷疑,讓我能快樂起來。
愣愣的站在屋子中央,察覺到自己很孤單,也很懦弱。
天下之大,什麼時候我的歸屬只剩下他的懷抱?什麼時候我的情感,都建立在了他的身上?這就是愛一個人的結果麼?似乎因為他,我迷失了自己,找不到以往的自信和獨立,變得依賴而且脆弱。
閉上雙目,深呼吸,決定去找些事情做,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
花了很多天的時間呆在廚房裡,將廚房搞得烏煙瘴氣,失敗了無數次後,終於成功的抄出了一盤沒焦不生有鹽有油的青菜,於是很洋洋得意的四處展示,逼著跟隨我的侍女們稱讚,大家一起笑成一團。
某一天深夜,疲憊的溫侯大人終於歸來。
很賢惠的侍侯他沐浴更衣,再為他按摩僵硬的肌肉,看到驚訝和喜悅在深眸裡展示,我覺得有點譏諷。從不曾學過如何侍侯一個人,也自然沒有做到妻子應盡的責任,他恐怕一直在容忍吧?
他熟睡後,替他搖著扇子的我突然哭了,不敢哭出聲,只能縮在床角里,淚水大滴大滴的滑落,知道自己哭得完全沒有道理,可就是止不住。為什麼睡在同一張床上,卻覺得離他那麼遙遠呢?
為什麼要要顧及著不想吵醒他,而不能在他懷裡任性哭泣呢?
淚眼婆娑的看著他放鬆沉穩的睡顏,不明白他總是說不願意吵醒我的說法,理智上很想讓他醒過來安慰我,身子卻不聽使喚的怎麼也伸不出手。
這就是愛一個人麼?無論如何委屈了自己,也不願意委屈到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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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累了,抹掉眼淚入睡,不願意再傷神。
清晨醒來,他的位置已涼。
眼睛很痛,眼皮子感覺浮腫,多眯了好一會兒眼,才自床角里撐起身子,懶洋洋的下床去,收拾包袱。
如果呆在這裡讓我不快樂,那就四處去走走散散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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