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反對了。
啟佑是個雷厲風行的人,當下就帶了人去銀庫了。
不管是省府還是州府,銀庫存放的銀子是維持日常的開支,所以都是有限額的。比如說涼州銀庫存放的銀子是二十萬兩。多了,就要押送去京城。這也是為什麼地方上有大額開支,就必須戶部撥款。
官銀十兩銀子一錠,二十萬兩也就兩萬錠銀子,啟佑直接讓自己的貼身護衛清查。
啟佑也沒閒著,時不時從架子上取個銀錠子看。一個架子取一個銀錠子,看完以後又放了回去。到第十八個架子上的銀錠子,啟佑一拿在手裡就感覺不對了。
就在這個時候,趙謙說道:“王爺,清查萬了,兩萬錠官銀一個不少。”說這話的時候,趙謙眼中帶著無盡的擔憂。這事鬧得,還不知道怎麼收場呢!
趙立夫當下腰桿就直了:“王爺,我早就說了銀庫是不可能有問題的。”
啟佑輕笑了一身,然後將手裡的銀子遞給趙立夫:“你看過這錠銀子,再說大話不遲。”這銀錠子,分明是有問題。
趙立夫拿著這銀子也感覺不大對,當下不由條件反射地翻過來一看。這一看,差點沒嚇死。官銀底下都會刻有字樣或者圖案,而這錠銀子並沒有。
不等趙立夫開口,啟佑就叫了護衛來將這銀錠子打碎。
趙立夫看到這銀錠子裡面黑色的東西,當下嚇的白眼一翻,暈過去了。
啟佑撇撇嘴,想著心裡素質真差。不過鑑於趙立夫之前的表現,啟佑覺得銀子被掉包這事,他應該沒有參與其中。若不然,不會一直黑著臉的模樣了。
經過核查,二十萬兩銀子有三萬兩被人掉包了。當下,啟佑就越發認定此事趙立夫是不知情的。
趙立夫任涼州知府已經五年了,他不可能花五年時間盜銀庫的三萬兩銀子。要知道,作為知府給某個商人一些方便,就能弄個兩三萬兩銀子了。盜用國庫的銀子,可比利用職權撈銀子的罪名嚴重多了。
有了這個想法,啟佑就吩咐知府:“立即將相關人員控制起來,儘快查出到底是誰調換了銀庫裡的銀子。”
得了這話,趙立夫如蒙大赦。啟佑讓他審理此案,等於相信他對此事不知情。到時候,最後也就被扣上個翫忽職守或者監察不利的罪名。這個罪名,最多就是丟官不會有性命危險了:“是王爺,下官這就去辦。”
之後的事,啟佑就放手沒管了。
趙謙說道:“王爺真是料事如神。這事宜傳出去,神探之名可就坐實了。”
他當時見銀子沒少,憂心不已。因為啟佑的判斷若是出錯,會影響他的仕途。
主子地位高低,直接決定他們這些隨從的前程。皇帝以前的貼身隨從,像趙輝如今都是六品的官兒了。他不敢跟趙輝這些人比,可也希望啟佑仕途越做越順,官越做越大。這樣,他們這些人走出去腰桿也直,外出辦事也特別方便。相反,若主子是個閒散王爺,沒體面找人辦事也推三阻四的。
啟佑掃了一眼趙謙,說道:“我連袁必林都比不上,說我神探也不怕閃了你的舌頭。”他破的案子,也是有運氣成分。
當然,這是啟佑謙虛了。能破這些案最重要的是他做事認真負責,運氣只是佔一小部分。
沒三天,案子就告破了。那三萬兩銀子,是銀庫的兩位庫兵合謀偷換的。後來分贓不均起了內訌,名叫丁虎的將另外那個同夥殺死了。殺完人,栽贓給另外一個同僚。那人與死者有仇,被抓時手裡握著刀,又有丁虎作證,鐵證如山很快被定案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書吏李二石竟然無意中發現了這個是,李二石沒有上告知府反而敲詐勒索丁虎。丁虎能偷盜官銀又殺了同夥,哪會受李二石的威脅。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這李二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