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春香說道:“春妮,你勸勸阿爹吧!若是阿孃不能去參加鐵奎的婚禮,她肯定會很傷心的。”
春妮搖頭道:“阿爹的性子你還不清楚?他決定的事,除了奎子誰都不能改變。”
春香忙說道:“那你趕緊寫信給奎子,讓他另派人來接阿孃過去。”
“大姐你還不明白,奎子不想阿孃去參加她的婚事。”
春香愣了下道:“為什麼?”
春妮反問了一句:“若是你出嫁的時候,你願意讓阿孃給你送嫁?”若是奎子真有心,直接派人還接,而不會半句話都不說。
春香沒吭聲。
春妮說道:“你也該理解,阿孃身份尷尬,去了京城該怎麼給大家介紹?而且就阿孃的性子,去了京城說不準就不願回來了。到時候,又是一樁麻煩事。”
春香有些難以置信:“奎子他、他一向孝順的,怎麼這次……”
春妮糾正了春香的話:“奎子是孝順,但他只孝順阿爹。”至於她們阿孃,不過是看著幾年相處的情分上。說孝順,談不上。
春香嘆了一口氣,沒說話了。
到二天下午段冬子才回來,段二哥也跟著一起過來了。
將家裡的事都託付給了段二哥,春妮說道:“二哥,這段時間要你幫著照看田地,還要請人給我們收割糧食。我跟冬子商量了,給你四兩銀子跟三袋糧食做報酬。”
段二哥不願要。
春妮說道:“請兄弟明算賬,這錢二哥你一定要收。若你不收,我就另外請人。”
段二哥無奈,只能收下了。其實這些年,鐵家幫襯他良多。而且每次請他幫忙做事,都沒虧待過他們。
安頓好家裡的一切,一行人就啟程去了京城。
京城娶妻要準備什麼東西,春妮不清楚。不過,鐵奎給春妮指派了個管事媽媽。這管事媽媽,以前是大戶人家的管事娘子。有她幫襯,春妮也不至於抓瞎。
成親前五天,邵力學跟著春香到京參加婚禮。五個孩子,都交給了金氏帶。
人生三大喜,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洞房花燭。如今馬上要娶媳婦,鐵奎臉上的笑容也是沒斷過了。
新娘子娶進門,掀開蓋頭就見著一張白得跟剛刷過牆似的臉。這是當下京城流行的新娘妝,可惜太難看了些。
敬完酒將起鬨的傢伙都打發走,鐵奎先去洗澡,將身上的味都洗掉才回了新房。也是此時,鐵奎才見到自己媳婦的真面容。
肖氏長相秀麗,身上有一股書卷氣。見鐵奎盯著她,臉紅得能滴出血來。
新婚之夜,分外的和諧。
第二日一大早,肖氏就起來要給鐵虎敬茶。鐵奎摟著她說道:“天還早呢,阿爹這會肯定還沒起來,再睡會。”
聽到肖氏說禮不可廢,鐵奎說道:“我們家都是泥腿子,沒那麼多的規矩。睡吧,”
想著昨晚的事,肖氏紅著臉道:“好。”對這門親事肖二爺是不滿意的,暗中還嘀咕鐵奎是個莽夫,連帶肖氏也跟著忐忑不已。可經了昨晚肖氏覺得鐵奎知道疼惜人,不像她二哥說的是個莽夫。
新娘子進門後,春妮跟段冬子帶著三個孩子回去了。鐵奎讓他們再呆一些時日,可惜春妮婉拒了:“家裡還一堆的事,我們得回家,要不然不放心。”
鐵虎表示,他要跟春妮一起回去。
鐵奎說道:“阿爹,你就留在京城吧!”隨著年齡的增長,鐵虎的身體越來越差。鐵虎一到京城,他就請了太醫給他看看。好在太醫說沒什麼大毛病,不過小毛病卻是不少。
鐵虎搖頭說道:“這裡的人說的話我都聽不懂,哪呆得下去。”在鐵家村,農忙時幫著下地幹活,閒了跟人嘮嗑,日子很好過。而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