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丫鬟有孕可不是好事。
韓建明臉色頓時難看了,問道:“這事可確定了?”大戶人家的爺們的貼身丫鬟被收房沒什麼,只要喜歡,等成了親跟主母過明路就可以抬為姨娘。可弄出孩子來,卻是犯了大忌。
韓浩點頭說道:“已經確定了。不過這事知道的人很少。老爺,這都是我的疏忽,請老爺責罰。”
韓建明擺擺手說道;“這事不能怪你。”韓浩雖然掌管府裡的大小事務,但也管不到少爺院子裡的事。這事,要怪就怪昌哥兒。
先有牛家姑娘的事,現在又弄出大丫鬟懷孕,韓建明心裡一團的火:“給那丫鬟灌藥,然後將人打發了出去。”這丫鬟也是學過規矩的,豈能不知道像他們這樣的人家不能有庶長子。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樣的禍患是絕對不能留。
雖然韓建明沒有罰他,但韓浩還是覺得自己失職:“是,老爺。”
“去將那孽障叫了來。”外面的事已經夠他忙乎了,現在還要幫著處理這樣的糟心事,韓建明這會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過了好一會,昌哥兒進了書房,不等韓建明訓斥他先跪下來道:“爹,求你開恩,讓迎香將孩子生下來吧!”以他爹的性子,知道了這事肯定不會留下這孩子的。
他之前以為昌哥兒不知情,是那丫鬟心思大了,沒想到昌哥兒竟然是知情者。韓建明當即氣得青筋暴起,抓起手邊的硯臺砸了過去,怒罵道:“孽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那硯臺直接砸在昌哥兒的額頭上,砸得昌哥兒額頭都出血了。昌哥兒顧不上疼痛,哀求道:“爹,那孩子是我的骨血,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就這麼沒了。”
韓建明恨不得掐死昌哥兒:“你的書都念到狗肚子裡去了?不知道庶長子是亂家的根源嗎?”親事都沒定,就冒出來一個庶長子,就算他家現在有些權勢也不會有誰家願意將女兒嫁給他的。以昌哥兒的本事,若是沒有妻族的幫襯,等他百年以後如何能守住這份家業。
昌哥兒心中有些悲涼,雖然對外他是韓家的嫡長子,可誰不知道他生母是個姨娘,不過是記在了嫡母的名下,才得了個嫡子的身份。正因為如此,他才想要留下這個孩子。昌哥兒說道:“爹,他也是你的親孫子,你就給他一條生路吧?”
韓建明冷哼一聲道:“這個孩子是決計不能留的。要怪,就怪他有一個貪心的娘與腦子不清醒的爹。”他兒子好幾個,不愁沒孫子可抱。
就在這個時候,韓浩在外說道:“老爺,老夫人請你到主院一趟。老爺,迎香的事老夫人已經知道了。”
韓建明看著昌哥兒,眼中滿是冷意:“這事就算你祖母知道,也改變不了什麼。”他是孝順秋氏,可涉及到原則性的問題,哪怕是秋氏的出面他也不會退讓。當年他錯了一次,決計不會再犯第二次錯了。
見昌哥兒還要想要再求情,韓建明說道:“你若再敢說留下這個孩子的話,就帶著那個丫鬟滾出韓家,我韓建明不缺兒子。”經過牛家跟迎香這兩件事,他就知道昌哥兒不堪用。
昌哥兒嚇呆了,哪裡還敢求情,離了韓家他可什麼都不是。
到了上院,韓建明一進屋就見裡面一個穿著桃紅色衣裳的女子。盯著那女子,韓建明問道:“你就是迎香?”他每天那麼忙,雖然見過迎香等四個大丫鬟幾面,但分不清楚這些人。
秋氏轉動著手中的佛珠,一臉悲憫地說道:“明兒,到底是一條命,就將這個孩子留下吧!”
迎香不敢抬頭,只是哭著哀求道:“求大老爺開恩。”婆子來灌藥的時候正巧昌哥兒在院子裡。要不是昌哥兒攔著,她此時肯定已經喝了墮胎藥了。
昌哥兒自己前去請罪求情,讓迎香來求秋氏。韓建明的孝順是出了名的,昌哥兒認為只要秋氏出面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