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潰散的思緒拉回去了。
原本準備給傷兵上藥的婦人,也被傷兵這慘叫聲嚇得將手一哆嗦,手上的紗布都掉在地上了。
玉熙將身上得斗篷解下遞給阿莞,朝著許大牛說道:“我是不會回去的,這裡還用得上我。”
許大牛叫道:“夫人……”
說完這話,玉熙走過去將地上的紗布取下來,朝著剛才嚇著的婦人說道:“去找快布給他咬著。”萬一疼得受不了咬了舌頭就糟了。
那婦人忙將自己的帕子拿出來塞到受傷計程車兵嘴裡。
玉熙沒管那傷兵呆滯的樣,用白布沾了烈酒,擦拭了傷口旁邊的汙血。那傷病原本就是被止血藥給弄得慘叫,這會烈酒碰到傷口,疼得又想叫,不過嘴巴這會被塞住,想叫叫不出來。
玉熙一邊給傷兵用紗布包紮傷口,一邊跟那婦人說道:“我知道你害怕,不過再害怕也得趕緊將傷口處理好。你的知道,你多耽擱一會,他們就得多疼一會。”
那婦人擦了一把眼淚,點頭說道:“夫人放心,我下次再不會了。”
阿莞眼中劃過一抹幽深的光芒。
許大牛覺得讓玉熙呆在這裡不大妥當,說道:“夫人,這裡不宜久呆,我們還是回府吧!”
玉熙沒應許大牛的話,看著又送過來二十多個傷兵,玉熙皺了下眉頭。這麼多的傷兵只這些棚子根本不夠,而且若是下雨的話,這些棚子也不保暖。
想到這裡,玉熙叫了許大牛說道:“你立即派人去將元帥府收拾出來。半個時辰以後,將那些重傷計程車兵安置在元帥府。”安置在元帥府,主要是哪裡夠大,安置幾千傷兵不在話下。
許大牛在玉熙的冷眼之下,終於屈服了,說道:“我現在就讓人去安排。”夫人的氣勢,真是太嚇人了。
玉熙也沒繼續留在傷兵營,在傷兵營也只能給傷兵上藥包紮傷口,她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去做。
沒一會許大牛就過來了,說道:“夫人,你安排的事我都已經吩咐下去了。夫人,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巴特爾那個瘋子不僅命人用撞城車使勁撞擊著城牆,還用木驢運送土袋修築魚梁道。”第一天攻勢就這般猛,許大牛感覺很不好。
魚梁道,就是用麻包土石壘起一條上城的通道。榆城的城牆雖然很高,但若是巴特爾先將外圍的障礙清掃完,慢慢鋪就一條高出地面的通道,再幾百輛木驢車一起湧上去一起扔下麻包土石,足夠把魚梁道壘到榆城的城頭。
玉熙面色也有些凝重:“騎兵還沒回來,如今派什麼人出去呢?”如今這個情況必須派騎兵出去了,否則讓北擄人修築好了魚梁道,那榆城就保不住了。
許大牛面色凝重地說道:“軍中這兩天將榆城的馬匹全部都收繳上來,有兩千多匹。如今趙將軍正在挑人,一旦挑好了人就會讓他們衝出去。”
玉熙眯了下眼睛,不管挑中了誰都是有去無回:“我想去城樓上,你問下趙將軍,看看成不成?”
許大牛搖頭說道:“夫人,你去城牆上只會給將士造成負擔。”不這麼說,夫人肯定不會退卻。
阿莞說道:“夫人,你在後方讓人照顧好這些傷兵也是一樣的。”阿莞原以為玉熙看到這麼血腥的一面會害怕,沒想到不禁不害怕,竟然還參與其中。
玉熙很快平靜下來,朝著許大牛說道:“不用被他們現在猛烈的攻勢嚇到,他們現在攻勢這般猛,不僅是害怕將軍回援,還證明他們的糧草儲備不足。”
許大牛非常驚訝地說道:“夫人,你是怎麼知道的?”安插在北擄的幾個細作全都暴露了,他們早沒有那邊的訊息。
玉熙笑著說道:“這兩年將軍封鎖了城門,沒讓一粒糧食流到關外去。這次北擄二十五萬大軍,他們沒有太多的糧食支撐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