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爺！這規矩還不都是您定的，這可真是大好事，全南濱市的‘空港’廣告……”
“行了，行了！林副市長，高董沒虧了南濱市，也沒有虧咱一分錢。而且還給了一個億美元呢。”馬一力不識時務地插了嘴。
“放屁，那你放貸，放給誰了，那不是錢嗎？”
“一碼歸一碼，林副市長，這羊毛出在羊身上，吃了十幾年好飯的世界五百強，他還能飛了，到那時，這胃口還不由著您林副市長隨便調麼，我只是個打頭陣的傻大膽。”高琳琳調侃道。
“是啊，林副市長，這‘空港’可飛不了，這牌子還是您說的算，擴建一次，咱加一百塊更大的，再讓高姐買過去。”
“你小子知道個屁，看好你的口袋吧。”
林副市長也無奈，這麼大的“空港”廣告盤口，說掙錢，全是錢，價值連城，上百億都值。但是，這個機制、體制，還有要命的封閉意識，不讓高琳琳這樣的“行家”裡手折騰一下，這價也提不起來。但心裡總彆彆扭扭的，有一種上當受騙而又說不出來的感覺。
高琳琳看出了新任的林副市長的心火，她慢條斯理地從檔案包中拿出南濱市“空港”區B區的投資方案，微笑著遞給林副市長。
林副市長才看了幾眼，臉色陰轉晴。
“這是個好事兒！高董！您看您這‘空港’的廣告以前都是什麼爛東西！現在，世界五百強！‘空港’是南濱市的形象！第一形象！掙錢什麼時候不能掙，那個地方掙不得，現今這城市的形象，可不是隨意一個地方就得掙得來的！我真要感謝您呀，您可是讓咱們南濱市在世介面前爭了光的人哪！我代表南濱市千萬百姓感謝您呀！”
面對林副市長讀臺詞般興奮，馬一力驚呆了。可高琳琳還是很雅緻地伸出手來，讓已然激動得不得了的林副市長抓了個正著。高琳琳明白，在這個時候出手這麼個檔案，勝過於千言萬語。在送走高琳琳出了市政府大樓，馬一力返回來再見林副市長，秘書擋住說林副市長正在招集南濱市“空港”專案的重要常委會呢。
馬一力愕然，一頭霧水。但憑馬一力的猜測，高琳琳與林副市長一定在“空港”開發專案上有了一種“交換”，一定是這種“交換”的利點，遠遠地超過了幾塊“空港”廣告小牌子。“這學問還真蠻深的哩。”馬一力拍了一下碩大的頭，“不行，還得追我高大姐去。”
馬一力是在子夜時分，走進總督八號林常務副市長的總統套間的。徐總經理小心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說：“市長心情極差，你留意點。”林常務副市長穿著絲綢睡衣褲，呆坐在書房的沙發上，巨大的橄欖枝狀的地燈從五米處向正在沉思的林常務副市長送去柔柔的光。
“大哥，您這是……”馬一力坐在林常務副市長身邊的沙發上。
“別問了，你這條線，現在也得有個瞭解，你馬上給我想想，咱們有沒有什麼特別顯眼的東西與王達順有瓜葛？另外，你這幾年透過高琳琳的借貸，還有多少錢沒有回來。”“這點事，明鏡似的，都在我心裡，您放心，咱們所有的放款都有總行的批條，特別是上億的，更有政府的呈批件，至於高姐，不，高琳琳那兒，這個女人可不簡單。”
“你簡單點行嗎。”
“我馬上回去查，憑我記憶有兩筆B區和‘陽光燦爛’的二十幾個億沒有收回來，一共也就不到二十五個億吧。”“不能出任何錯，別說二十個億，就是一分錢違規放出去，回不來，也是犯法，這可是底線，你明白嗎，現在我已經被上邊掛起來了。”
馬一力本在心情越來越恐怖中，聽完了倒了大黴的林常務副市長的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