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也看不出什麼了。這個古剎不是一次建成的,初建的年代難以想象的早,或許無名他三叔只是我前面的一個過客,而我之後還會有其他的過客。不要再看了,需要突破的是自己頭腦裡那層思維的侷限。”
“腦殼壞掉了?我看了那麼多書才應該有很多話,你就是檢視了幾處機關而已。這麼多感慨……”
“實踐和理論,你不可能不明白的。我們走吧,我還得回去上班、掙錢、花錢、上班、掙錢、花錢——過日子。”
“那我呢?”
“你自己要做什麼是你自己的事情。不過這麼多年來你確實沒有明白自己究竟該做什麼,所以你總在思索自己生活的意義。你或許不該再思索了,而是去隨便做點什麼,將這點什麼做好。事情或許有好壞,但是很多事情是沒有好壞的。如果你還不能辨別事情的好壞,那你儘可能去找一些好的事情做,或者不好不壞的事情做。至於明辨是非的能力,很多人以為自己有,但是事實並不是這樣。”
“額滴神啊!這兩天你是不是被什麼機關砸壞腦子了,雖然你說的都挺有道理。”
“帶著你的刀回你的老窩想兩天吧,但是不要太久。我們就此別過了,我們兄弟的緣分長著呢。我離開我的生活太久了。”
“好吧好吧,不過時間對我來說好像不算什麼。還有,這把刀給你吧,我拿著也沒什麼用。”
“你自己拿回去做玩具吧,我不需要這玩意兒。”
“但是隻有你能發揮這把刀的威力。在我這裡就是一個玩具,但是到了你那裡可就成了神器。上天註定是你的啊,上天註定的,上天啊,很大的。”
“我又不會用這刀去魔域亂舞一通,即使再珍貴的寶物,如果不能用起來,就是一堆廢材。而且,我和這把刀分開了,這個奇蹟就不再存在。一旦我擁有了這把刀,要是有壞人脅迫我做些什麼,就慘了。”
“有人能脅迫你?”
“我是人,人擁有很多東西,一旦擁有就是負擔。所以,作為人的我,有負擔。任何負擔都可以作為脅迫的籌碼。”
“明瞭!脅迫是人類最精彩的槓桿,遠遠超過能撬動地球的那個支點。”
尾聲 鋒過葳蕤
孤獨寂寥的西風,重複著昨天的無聊,擺弄著能擺弄的一切,比如黃沙。
漫天飛舞的黃沙,天馬行空般的跳躍,隨著風兒空蕩蕩的起伏跌宕在戈壁上。
一望無際的戈壁,稀稀疏疏的幾個鼓起的小丘,遠遠近近的煢煢孑立著,一樣形影相弔的還有兩個人。
垂暮天際的夕陽,將兩個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兩個人,四條腿,地上拖著五條細細長長的影子——還有一把刀,一把古樸淳厚、形狀周正、顏色青黃的木刀。
王小丙幾個跳躍立在一處丘陵之上,揮刀擺個起首式。
“破宇十三刀!”
層層疊疊的漩渦隨著飛沙走石越演越烈,在漩渦中心的王小丙豪情萬丈,頓覺心胸大暢,一聲長嘯驚越雲霄,收刀而立。沙石失去了約束,在離心力的作用下四散飛射,宛若爆發的能量環一般激射出數丈開外,大大小小的沙石如瀑布般從空中激流而下,由於空氣的阻力作用,大的沙石飛得較遠,小的沙子則飄散近旁,一陣噼裡啪啦過後,王小丙猶如站在一個巨大的樹墩的年輪中央,然後抱著刀等待奇蹟的發生。
一個小時過去了,天已經漸漸的黑了。
十個小時過去了,十三少睡著了又醒了。
這個地方真好,不僅可以看到燒透半邊天的夕照,還可以看到金光燦燦的朝霞。
奇蹟總是不可等待的,所以能等待的便不算奇蹟。
寸草不生的戈壁上出現蔥蔥郁郁是一個奇蹟,特別是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