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看著心驚膽顫的。”
張姨太聽了哥哥的教訓,感到有些委屈,小聲地嘟囔著,也跟著站了起來。
傑大爺邊往外走邊說:
“剛剛說你什麼來著,早晚有一天你得被你自己嚇死,這段時間你什麼也不要想了,就安安心心的守著韻兒吧,等過了這個風再說,我走了”。
張姨娘望著傑大爺離去的背影,眼中燃燒著孤注一擲的固執,她想,她一定能想出辦法讓她的韻兒登上家主之位的,那個賤人的兒子哪有他的韻兒好,不配做蕭家家主……
夢溪不知道,只因老太君上香還願與淨雲大師的一面之緣,老太君的一念之間,從此改變了她早已認知的宿命,此時她正用心練大字呢。
知秋皺著眉看著眼前這張紙上象公雞刨出來的字,怪不得二奶奶要力排眾議,把書桌安放在臥室裡,原來是為了藏拙,自從二奶奶提議讓知秋教她練字開始,知秋看了她那慘不忍睹的大字後,便再不敢讓別人進來伺候她練字了,每練完一張,知秋第一要務便是毀屍滅跡。夢溪看著覺得好笑,心知她也是為自已好,便由著她。
“二奶奶,看您吟詩作賦,談醫論藥,怎麼都是有學識的,連我爹和我哥都誇您見識非凡,恭敬的了不得,怎麼您會不識字呢?”
“噢,這個,那個,那個我爹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從小便不讓我練字,只學了些女紅,我知道的那些事情都是我娘講給我聽的。”
夢溪吱吱唔唔地解釋,很慚愧地低下了頭。
總不能說她從小打電腦,用鋼筆,從來沒寫過毛筆字吧,不識字,也只是不識繁體字而已,她沒看到她識字識得很快嗎,那有她這麼聰明的人,夢溪很無恥地腹排著。
“可二奶奶的女紅做得也不是很好啊?”
知秋很留情面的說著,二奶奶做的,那也叫女紅?
汗,夢溪的頭低得不能再低了,再低就鑽到桌子底下了。
“咳,那個,那個,知秋,那幾盆紅心蕉搬到後院了嗎?”
夢溪自從知道表姑娘要來,怕她看到紅心蕉再起什麼心思,她控制不了,出什麼差錯,便趁現在讓知秋將她們全收羅到東廂的後院裡,這個後院夠大,又是她絕對的禁地,安全得很。
“早搬過去了,今早又摘了些花曬在後面了,知夏她們正按二奶奶說的法子處理前天曬好的那些花呢”
夢溪見她成功地轉移了話題,不覺舒了口氣,她們家知秋就這一點好,只要她一拐,準跟著跑。
“那就好,這樣可以做些花茶來喝,以後工具齊全了,還可以制些香料和護膚品呢。”
“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二奶奶真的會?”
夢溪白了她一眼,沒說話,繼續低頭和大字拼命。
“對了,二奶奶,我哥哥託人捎信來,說我爹的病已快好了,二奶奶配的藥真神,我們開藥堂一準賺錢,我哥和我爹可興奮呢,連我都有些急不可待了。”
知秋突然想起藥堂的事情,興奮地說了起來。
“噢,藥堂的選址怎麼樣了?”
“我哥說,已找到了一處很滿意的,在平陽城東巷裡,位置很繁華,門面又大,上下兩層,有四、五百平,後院更大,有廂房,有庫房,能住人,存藥,還有地方加工。離蕭府不到半個時辰的路,以後來回傳信也方便,最要緊的是那藥堂掌櫃的因老家有急事,急於轉手,價錢壓得很低,聽我哥說,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只是,只是……”
知秋低下頭,說不下去了。
夢溪終於放下手裡的筆,抬起頭:
“只是什麼?”
“只是我們的銀子不夠。”
“需要多少銀子,我們還差多少?”
“兌門面倒不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