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當真擔心秀兒嫁不出去,不如就嫁給表哥算了!”
蕭俊聽了這話,竟噎在那,不停地咳嗽起來。
靠,這古人也帶給自己弄個備胎的?這秀姑娘不會也是一個穿越的同志吧?聽了這話,夢溪若有所思地看向秀姑娘,這是古代耶,她李夢溪有這麼先進的頭腦,都不敢明目張膽地說這話,這麼有損姑娘家清譽煩人話,她也能說出來,而且還是當人家的老婆。
什麼意思,想給她個下馬威?
偷眼向坐在炕上的大太太瞧去,只見她正一臉慈愛地看著二爺和秀兒,彷彿是在看自己的兒子和媳婦般,絲毫沒有責備秀兒的話有失檢點。
夢溪緩步上前給大太太請了安,蕭俊也止住咳嗽,向母親問了安,在炕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夢溪隨著坐在了蕭俊左手邊的椅子上,秀兒則乖巧地挨著大太太坐在了炕邊。這才看到表嫂似的,開口說道:“表嫂好,好些日子不見了。”
夢溪聽了,隨口說道:“表妹說得也是,自打過了年,表妹就一直沒過來,算起來也真是有些日子不見了,不是二爺回來,還不知什麼時候能見到表妹呢,表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貌美如花,也是世上難尋的才女,二爺今生如能娶得表妹,得此良緣佳偶,夫復何求,只是不知表妹肯不肯嫁,如果表妹肯,那表嫂巴不得去向老太君跟前求了來。”
正喝茶的二爺聽了這話,一口茶整噴了出來,坐在那裡劇烈地咳嗽起來。表嫂這話什麼意思,讓自己做妾!讓自己對她俯首稱臣!
表嫂居高臨下的一番話竟讓聰明的秀兒啞口無言。她臉皮夠厚,可還真沒厚道當著表嫂、表哥和大太太的面說出自己願意嫁給表哥的話,何況不開眼的表嫂竟給她安了一個妾的位置,她怎麼可能答應,她是要做妻的!
不答應又怕表哥誤會她對他無意,傷了表哥的心,弄誤會了,就不好了。一時啞然痴望著表哥,希望他能說什麼,做些補救。
二爺好似受了些風寒般,只在那劇烈咳嗽著,連話都說不出來。
大太太見了,終於坐不住了,責備道:“婚姻大事,是要三媒六證的,哪能是一個孩子家家的一句話就定了的,二奶奶入府二年了,怎麼還這麼不懂規矩,今個兒二奶奶可是有些唐突了,下次不興這樣。”
三媒六證是指妻禮,想這會兒表嫂該明白姨媽的意思了吧,秀兒聽了姨媽的話,臉色露出了笑容。
見大太太發難,面對這個恨不得她死的惡婆婆,夢溪也真沒脾氣,忙點頭應著,端莊地坐在那裡,不再言語。
一邊的蕭俊聽了母親的話,皺了皺眉,暗道:秀兒一個姑娘家,竟說出如此不知廉恥的話,母親一句責備都沒有,溪兒不過是順著秀兒的話說下去而已,雖也不中聽,但也不至於違了規矩,母親竟如此發難,溪兒是他的嫡妻,母親如此待她,到底要將他置於何地。
看了母親和表妹一眼,有些話還是早說開了,索性斷了她們的念想才是,想到這,端起茶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開口說道:“母親說得極是,溪兒有些僭越了,表妹乃是當朝御史的親生嫡女,掌上明珠,不但國色天香,貌美如花,而且正如溪兒所說表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當真是曠世才女,姨媽家的門檻都快被那些上門求親的達官貴人給踩平了,表妹如此樣貌才情是要嫁與王侯將相,做一品誥命的,怎能是我一介草民窺探的,更何況我早已娶妻納妾,溪兒以後不要再亂說話。
大太太剛開始聽著蕭俊順著她的話責備二奶奶,臉上難得露出了笑意,不愧是親兒子,說話就是中聽,可聽著聽著,越聽越不是味,怎麼竟像是他配不上秀兒,高攀不起的架勢呢,秀兒哪就那麼好了,什麼一介草民,俊兒雖沒官職,可也是下代世家家主,就是想娶那金枝玉葉的公主也配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