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皇后的這一番話,眾妃臉上的神情放鬆了不少。
“可是我聽說這一次遼軍的兵馬把城池團團圍住,根本是插翅難飛,豫親王的人如何能夠逃出城去給皇上報信呢?”說話地是一個低階地妃嬪。
眾妃頓時又是一片譁然。
皇后威嚴地掃了眾人一眼,待議論的聲音漸漸平息,厲聲說道:“袁嬪,你與本宮說話就是這樣的規矩嗎?”
那個袁嬪一愣,如今形勢危機,人心惶惶,哪裡還有功夫去考慮平日的禮儀宮規,此時被皇后一問,袁嬪立刻意識到自己剛剛言談的失禮。
皇后積威甚重,袁嬪連忙恐慌地跪倒,哀聲道:“娘娘恕罪。婢妾知罪了。”
被她這樣一打擾,原本沉重的氣氛倒是緩了不少。
皇后沒有再追究,抬頭看向諸妃道:“諸位姐妹都是身受皇家恩澤的人,如今我們大齊國難當頭,情勢雖然危機,但是並非不可挽回,正是要我們上下齊心,共渡難關的時候,如果我們這些作主子地先亂了陣腳,讓奴才們怎麼想?”
“剛剛有人懷疑豫親王送不出去資訊,就算是豫親王的訊息送不出去,難道城外的人都是傻子,我們大齊京城之外有多少村鎮百姓?他們都是我們大齊的子民,都是對遼人恨之入骨的,難道遼人還能夠把他們全部殺光不成,短則五日,快則十日,訊息必然能夠傳就不能陛下地耳中。”皇后斬釘截鐵地說道。
“可是有人說。。。。。”李賢妃抬頭看了看皇后,今天皇后的氣勢尤其威盛,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小聲地說道:“這一次,。。。。這一次遼人是得了仙人相助,否則如何能夠一夜之間出現在我們京城的城牆下。。。。。”
眾妃又是一片恐慌,這是比起袁嬪的疑惑更加聳動驚人的言論。
“這種怪力亂神的說辭也敢拿出來!虧得你還是名門出身的大家閨秀。”皇后衝她喝道,然後長吸了一口氣,說道:“諸位也都知道,前些年遼國也曾經打到我們京城的城牆之下吧?”
“那時候,我們大齊的國力尚弱,遠沒有今日地強盛。那時候的遼國尚且攻不下我們的城池,現在他們憑什麼能夠攻得下呢?”一邊說著,皇后眼神堅定地看著諸妃,“如今我們京城遠非往日可比較,這二十多年以來,單是城牆就修整加固了不知道多少次,堅不可摧,城中糧草充足,兵甲齊備,比起往昔勝過十倍有餘,上一次地戰爭,遼人圍城近半年,尚且無功而返,這一次,我們只需要緊守十幾天而已,難道還會守不住:?”
皇后一番話言之鑿鑿,有理有據,諸妃神色都平息了不少。
“那些神術仙人之說,不過是有心人造謠想要製造恐慌而已。如果真有這樣的仙述,遼人早就直接出現在宮裡了,何必出現在城外,還要勞動一番功夫。”此時說話地是倪貴妃,如同往常一般高傲自得,嬌柔慵懶的聲音,此時帶的卻不是畏懼,而是一種異樣的安心。
沒有任何人注意,她身邊的夏真在聽到這些說的時候忍不住抬起頭來,看了自己長年侍奉的主人一眼,那眼神之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遲疑和。。。。憐憫。。。。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她又低下頭去了。
“倪妹妹說的正是。”皇后的聲音轉向溫和:“這一次遼軍惡報確實突然,但也不是無跡可循,居禹關雖然堅固,但是遼軍使詐偷襲,也不是攻克不下來的,這樣的城池得失在戰亂之中純屬平常而已,讓遼人打到眼前固然是邊關守將無能,但是我們大齊的京城豈是那小小的居禹關可比的?”
也是是被皇后胸有成竹,信心十足的氣勢所感染,眾妃的恐慌漸漸平和了下去。
皇后又一字一句地說道:“眼下前方的將士正在浴務奮戰,我們身在後方即使不能有什麼實際上的援助,也絕對不能再給前方添麻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