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難道她真的這麼不值得信任嗎?他對她真的一點信心也沒有嗎?
「你想逃跑嗎?」夏敬洋不答反問,黑眸灼灼地盯著她的小臉。
「我答應過你就會遵守。」連姿在心底苦笑,看來她真的沒有任何信用可言。
「你說的最好是真的。」夏敬洋冷冷地說,語氣裡暗含著濃濃的警告。
連姿微微嘆氣,不再為自己辯解,轉身繼續忙自己的事。
夏敬洋見到這情形,不知道是該惱自己還是惱她,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壓抑的空氣讓他異常煩躁,帶著無法發洩的怒氣,他轉身回房打理自己的儀表。
連姿從廚房出來,正好看到穿戴整齊的夏敬洋走向大門。
「你要去哪裡?」她急忙叫住夏敬洋。
「我要去哪裡你管得著嗎?」明明不想說這麼傷人的話,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一張口話就自己吐出來了,「這是你住的地方,我想來的時候會來,我有自己的家,所以你最好不要過問。」
夏敬洋煩躁地抬起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生怕自己再待下去會說出更過分的話來,於是他匆匆離開了。
像是逃跑一樣,夏敬洋開著車火速回到自己的住處。
「該死的!」他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猛灌。
一大清早就心情抑鬱,他到底要怎樣才能不再受她影響?原本只想把她當成情婦對待好羞辱她,可是他在她那裡過夜就算了,竟然像之前那樣擔心她逃跑,這樣的他在她眼裡想必才是那個忘不了過去的男人吧。
哼,看她早就開始過新的生活,而且還過得這麼好,要不是後來遇見她,這個小女人想必早就忘記自己這號人物了。
「可惡!」想到這夏敬洋就更加鬱悶了,猛地把整罐啤酒喝完。
◎◎◎
接下來一個星期裡,夏敬洋都沒有去找連姿,彷佛消失在她的生活裡一樣,這對他來說是個痛苦的煎熬,對連姿來說也是,除了每義大幼稚闌上班外,她的心思全都在夏身上。
連姿很想見到他,但她又有什麼資格去找他呢一,當初是她自己放棄資格的,現在怨得了誰,要怪就只能怪老天爺太會捉弄人了。
他說的沒錯,他有自己的家,她對他來說只是個外人,已經輪不到她管也沒有資格管,她每每想到這都忍不住嫉妒那個能管他的女人。
這一天,連姿終於忍受不住內心對夏敬洋的思念,偷偷來到他家公寓樓下。
他說過這裡是他的私人公寓,她也從來沒有在這裡遇過他的妻子,想來他的妻子應該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吧,明明知道他有可能回自己的「家」了,她還是到這裡碰碰運氣,就算是偷偷看上一眼也好。
連姿站在公寓樓下,抬頭看向他所在的樓層,正在猶豫要不要上去,就在這時,她眼角瞥見一輛熟悉的車子向公寓開來,她急忙找個地方躲起來,生怕被夏敬洋看到。
然而接下來看到的畫面卻讓連姿的腦袋一片空白,只見夏敬洋下車後並沒有馬上離開,反而繞過車頭開啟副駕駛座的車門,他伸出手扶著一位大腹便便的漂亮少婦下車。
連姿沒有發覺自己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雙手幾乎絞在一起,緊緊咬著下唇,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原來那位漂亮的少婦就是他的妻子啊,而且他們還有了孩子。
這樣的畫面對連姿來說是如此震撼,也是如此讓她心痛,她靠在角落的牆壁上,緩緩滑坐在地上,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夏敬洋小心翼翼且溫柔攙扶的畫面在連姿的腦海裡揮散不去,不斷地重播著,幾乎要將她折磨至死。
連姿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夏敬洋為她準備的「金屋」的,當她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了,兩眼焦距渙散地直視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