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沒有因為生日的關係將他的興奮值推至頂峰,所以這只能算其中一點,並不是最關鍵的。
莊秋白吃完長壽麵,把碗放在一邊,管家來收,問道:「莊先生準備回去休息了嗎?」
莊秋白點頭,他想仔細研究一下醫療系統,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功能可以呼叫,幫他發現一些有價值的資訊。
「那我五點鐘的時候,再上樓叫您吧?」
莊秋白說:「五點?今天開飯這麼早嗎?」
周管家笑了笑:「您忘了嗎?您之前約了少爺一起慶祝生日,少爺早在半個月前就把餐廳」
「周叔。」突然,沉默許久的蔣雲川站了起來,管家和莊秋白同時抬頭,剛好看見他繃直的嘴角和微微泛紅的耳垂。
他明顯不想在這裡久留,關上電腦轉身上樓,走了兩步,又背對著倆人糾正:「餐廳是管家定的。」
「我不知情。」
第4章 玻璃花房
「叮咚」
醫療面板突然彈出了一個新的工作區,和興奮值簡單明瞭的曲線圖有所不同,這片區域更加複雜,類似一塊儀錶盤,上面針對蔣雲川的情緒進行了更加具體的劃分,以方便對比治療。
此時儀錶盤中央彈出了兩個粉紅色的大字,旁邊還圍繞著粉粉的特效雲朵。
莊秋白怔了怔,看著蔣雲川挺直的背脊,聽著系統毫無感情地拆穿了他識圖隱瞞的心事,「病人情緒有所回升,目前處於極度害羞狀態,目前處於極度害羞狀態。」
害羞?
莊秋白默默唸了兩遍這個詞語,差點選擇登出系統,再準備重新登陸一遍。
沉默寡言甚至有些冷傲的蔣雲川,會有害羞的時候?他眨著眼看著管家,管家只是微笑地承認:「是我幫忙定的。」
且先在不說害羞和餐廳的問題,莊秋白根本不記得他曾經約過蔣雲川這件事,就像徹底忘了自己的生日一樣,腦子裡沒有任何印象。
他這些年大部分的時間都給了工作,從父親病逝那天開始,就很少再有輕鬆的時候了,跟蔣雲川結婚這五年更甚。因為這段交換性質的婚姻挽救了差點破產城邦,倆人不需要經營婚姻感情,婚後的莊秋白就一直忙於公司重建,將近兩年甚至三年的時間,基本無休。
蔣雲川也忙,除了偶爾在飯桌上碰面進行簡短的交流,得到「嗯」或者「哦」這樣的回答,沒有更多有意義的談話了。
所以莊秋白大多不記得自己跟蔣雲川說了什麼,可能都是一些簡單的日常,或是隨口抱怨幾句工作繁忙,不是值得記住的重點。
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談及了自己的生日,也不知道順著當時的話茬說了什麼,或許就像面對客戶一樣,他可能會說,「我的生日快到了,如果那天有時間,我們可以一起吃個蛋糕。」
所以……蔣雲川就把這句話記住了,還特意定了餐廳?
莊秋白回到房間倒在床上,滑動著系統數值,腦子裡再次出現了蔣雲川出事那天的畫面,雖然他平時也沒有表情,但那天更加緊繃,黑色的眼眸裡裝滿了掩蓋不住的慌張和恐懼。好像他不是路人,不是客戶,也不是一個單純的婚約者,而是他在心裡認真存在的一個人。徹底沉睡之前還下意識地扣住了他的頭頂,怕他被殘存的碎片傷到一根頭髮。
「到底為什麼……」
莊秋白低喃著從床上坐了起來,開啟了窗戶吹了吹風,房間的窗戶對著後院,剛好可以看到不遠處的花圃。花圃裡種著的一片漂亮的洋桔梗,白色的綠色的,用晶體培植,花期很長。
莊秋白一直很喜歡這種花,倒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單純的覺得好看,當時還因為住在這個房間,可以看到那一片花圃心情愉悅了很久,哪怕現在累了開啟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