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料,終身監禁,審判團從來不輕易判處純血攝魂怪之吻。就連當年惡名昭彰的萊斯特蘭奇夫婦,也不過是一個終身監禁而已。
原來一轉眼,十三年都已經過去了……
十三年。
真是一個不吉利的數字。
盧修斯目光聚焦在桌子上這半小時來還一個字母都沒有寫的報告——看來今天晚上得加班了,也許他應該通知西茜他不回去吃晚飯,讓她和小龍不必等他。他將墨水乾涸的羽毛筆尖在墨水瓶裡蘸了蘸,用圓潤的花體字在羊皮紙上寫下開頭——關於前傲羅阿拉斯托?穆迪違反巫師保密協議報告。
啊,這個人他一點也不陌生,盧修斯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當年阿茲卡班就是靠這位名聲赫赫的傳奇人物填滿的呢。落井下石對於盧修斯來說,並不是什麼棘手的事情。他站起來,在身後的櫃子裡翻找著相關資料——至少報告看起來時要有條有理,天衣無縫的。
就在他從櫃子裡拿出一卷1937年的巫師保密協議案例的時候,辦公室門突然被大力推開了,撞在牆面上發出一聲爆破般的巨響。盧修斯手裡卷宗掉在地上,揚起一團灰塵。
“布萊克先生,阿茲卡班那些攝魂怪連你的教養一起吸去了嗎?”盧修斯不悅的甩給卷宗一個清理一新,然後彎腰用兩個手指頭將它拎了起來。
也許是他的錯覺,就在門開的一瞬間,他感覺到黑魔標記燙了一下。不著痕跡的收起心中詫異的想法,他抬起下巴,眯著眼,將目光鎖定在這位不請自來的魯莽的格蘭芬多妻弟上。
布萊克那頭漆黑的頭髮胡亂的披散著,傲羅制服袍子也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眼窩深陷著,盧修斯猜想他最近過得並不怎麼好,在繼承布萊克家的財產後。
和西茜比起來,真是差異懸殊。布萊克家的孽子,這個說法一點也不為過。
“小矮星彼得昨天晚上逃走了,福吉壓下了這件事。”布萊克壓咬牙切齒地低聲音說,好像這一些都是盧修斯的錯一樣,“我只是來通知你這件事情,注意下你家小鬼的安全。”他輕蔑地瞟了盧修斯一眼,他臉上的表情似乎在嘲諷盧修斯自作自受,“雖然我不確定那隻老鼠是否有膽子去報復。”
“謝謝,馬爾福家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盧修斯倨傲地揚起下巴說,他將手中的卷宗放到辦公桌上。
布萊克被激怒了,他吼了一句難聽的髒話,咆哮道:“你必然會自取滅亡!蠢貨!”說完,他怒氣衝衝的走出房間,消失在門外。
一直到那位妻弟的腳步聲都聽不見以後,盧修斯才收起臉上的假笑。
他憂心忡忡,蟲尾巴自然不敢報復馬爾福家,但是盧修斯不能肯定如果他把德拉科的事情告訴那位瘋狂的黑魔王會發生什麼。
也許他應該安排西茜和小龍暫時躲到國外去,他們身上沒有黑魔標記,他們是乾淨的。
盧修斯揮了揮手,辦公室門自動關上了,他坐回到桌前,拿起那張只寫了標題的報告,輕嘆了一口氣,加班已成必然的事實了,可他現在完全沒有去暗算瘋眼漢的興趣了。
等到盧修斯寫完報告的時候窗外已經是漆黑一片夜幕低垂了,他將桌上擺放的卷宗放回原位,捲起墨跡已乾的羊皮紙,放在第一格抽屜裡,打算明天早上交上去。
他走出辦公室,揮了一下手中銀白色的蛇杖,裡面的燈光熄滅了,他低唸了一句咒語鎖上門。
昏暗的走廊裡魔法照明球黯淡發黃的光幾乎被黑暗的夜色籠罩了,不好的預感在鉑金貴族心中默默滋生,他不動聲色的握緊蛇杖,停下了腳步,左手拇指緩緩的拂過中指上雕刻有馬爾福家徽的戒指 ——那是一個隱秘的門鑰匙。什麼東西悉悉卒卒地滑過漆黑的地板朝著他過來了。
盧修斯抬起右手中的蛇杖,杖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