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身上的灰塵。“小妹啊!想要客串,玩—玩是不是?早說嘛!二叔—定讓你盡情地玩個夠!”
“二叔,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破壞你拍片現場和拍戲進度的。”
“啊!這個無所謂啦!反正已經重拍第三十一次了,大不了挑燈夜戰,再來個四十次、五十次,二叔是很有體力和耐心,經得起折磨的。”
“啊——”經不起折磨的臨時演員和馬匹,此起彼落的發出了悲慘的哀鳴,以表達內心的不平。
原本被推倒在地上,想借這個難得機會休息、喘口氣的演員們,在遭到到如此殘酷無情的打擊後,絕望的乾脆橫了心,一不作二不休,繼續趴在地上裝死,以逃避曼丘徹慘無人道、惡無人性的暴政,以及逼得人快要發狂的酷刑!
隔著遍野橫屍,曼丘葑懸念的望著被經紀人扶回演員休息區,此時躺在椅子上用內力療傷的劉仲行。
他真的不是嬴政嗎?她仍心存懷疑。
憑著原始的動物本能,也就是所謂的第六感,曼丘葑直覺的認定,他就是嬴政,但為他要矢口否認,難道他真的不是蠃政,她的感覺出了差錯?這些疑問,在她的腦子裡徘徊旋轉了不下百回,但不擅於思考的她,不管如何想,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在她打算要放棄之前,她做出了一個決定。
她決定,把這個難題轉移給她那個陰險狡詐的四哥。
“這是怎麼回事?”
甫自西安辦完事,回到拍片現場的曼丘格和曼丘武,從租來的轎車上下來,雙腳紮實的踩在地面上,所面臨到的,不是激烈勇猛的戰爭場面,而是遍地死屍的怪異景象。
曼丘武牢記得方才在車上目睹到的不尋常畫面,對他身旁的曼丘格提出了嚴厲的指控。
“才幾個小時不見,她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一個陌生男子又摟又抱,這成何體統,太不像話了。喂!你到底怎麼教育她的?”
“用越洋電話和傳真,必要時,再加上函授和快遞。”曼丘格面不改色的回了他一句。
“我指的不是方法,而是內容。”
“我教她在殘酷現實的水泥叢林裡,如何生存下去。”
“生存的方法,就是和男人做這種事嗎?”
“也不過就是一個男人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比起你過去的豐功偉業,一天之內,擺平十幾個女人的戰績,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是吧?美麗的花蝴蝶,東京第二情聖。”曼丘格冷哼的給了他一記回馬槍。
想跟他曼丘格鬥,再回去修練個幾萬年吧!
人真的不能做壞事,就算是做了,也絕不能讓它落入曼丘格手裡,成為他操控對付你的把柄,否則一輩子都甭想翻身。有了這樣深痛的領悟後,曼丘武開始對過去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了。
“啊!格先生,你回來的正好。”有一名外表看來淳樸老實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有事嗎?”
“有一匹馬不對勁,麻煩你過去看一下。”這名不怕死的年輕人,單細胞的認定法醫和獸醫是一樣的。
“不——”頭皮發麻的曼丘武,想要力挽狂瀾,阻止慘劇發生,卻是為時已晚,來不及了。
眼見曼丘格拿起擱置在導演椅子上的擴音器,神情詭異的走向那匹該死的馬旁,曼丘武真恨不得能當場化成一堆灰,任由風吹散飄零算了。
曼丘格很慎重的清了清嗓子,然後以無比偉大崇高的神情,面對著這群搞不清楚狀況的迷途羔羊,開始傳佈他那神聖至尊的福音——每日一次的解剖學。
雖然他的聲音是如此的悅耳動聽,卻讓人無福消受。
“天啊!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忘了帶耳塞,我怎麼會如此粗心大意?”曼丘武為自己不該有的過失,深深自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