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問題,大不了連他們一起帶回去啊!”她說來輕鬆,完全沒考慮到事實和想像總是有些距離的。
想想,曼丘家上下和裡外清算起來,就算沒有上千,少說也有上百,如此勞師動眾,如此龐大陣容,黑色漩渦能負載得了嗎?這會不會太過於恐怖誇張,太為難它了?悲情辛苦的嬴政,當場陷入了哈姆雷特式的苦思泥沼之中……
一大清早起來,溫暖的陽光從西方的玻璃窗透射……暫停一下,這好像不太對勁,太陽偏斜向西方,它應該是午後三時,怎會清早呢? 沒辦法啊!對於像曼丘武這樣日出而息、日落而作的人而言,傍晚等於清晨,夕陽和朝陽是同等意義,所以現在是清早沒有錯。
像這種小事,得過且過,不必太過計較和苛責。
正當他興致高昂,邊哼歌曲,邊把陳列在化妝臺上的瓶瓶罐罐,用心而仔細的塗抹在他吹彈可破的肌膚上之際,樓下不時傳來細微低沉的談話聲。
他連忙側耳傾聽,不用太費力分辨,他立時知道,正在交談的曼丘格和嬴政。
他感嘆的搖了搖頭,曼丘家一個惡魔,就已經鬧得天翻地覆了,現在又多了一個,只怕以後要天下大亂,不得安寧了。 想歸想,他還是非常留心他們談話的內容,以免錯過什麼好戲,那可要遺憾終身了。
“他不是省油的燈,光看他這幾年豐功偉業的紀錄,就足以嚇死任何膽子不夠大的人。”曼丘格的語氣平淡得很。“謀奪他人家產性命如同家常便飯,再加上走私販和坐擁大批軍火,在東南亞橫行霸道,卻又善名揚威於國際,所有人都當他是好人,沒人會拿他當匪類看待,要對付他,猶如在老虎頭上拍蒼蠅,稍不小心,連命都會丟掉,這不是簡單的事。”
“我知道。”嬴政的聲音無多大起伏,“想要警方出面,需要證據。偏他防女兒比外人還嚴密,我根本無從下手,看來,得從長計議了。”
“從長計議?那不符合我速戰速決的神風精神,如果要證據,這裡碰一堆。”
曼丘格隨手扔了一大疊的資料在他面前的長桌上,不知是資料過於厚重,還是長桌老舊失悠,“碰”的一聲,它登時垮在地上,揚起漫天的灰塵。
當塵埃落定後,嬴政望著那疊資料的神情並無太多變化,只是不知何時,他的面前多了一個紙箱子,裡面層層堆著大小不同的紙盒。
在他身旁的,足按捺不住下來插花的曼丘武。
“這是什麼……”嬴政瞧了他一眼,真是醜人多作怪,上回是火山岩漿,這回是純白敷面膜,下回他又換成什麼樣了?
“你說呢?”曼丘武故作神秘的揭開了其中一個紙盒,裡面產時有一股濃郁的香水味隨風飄散開來。
“自戀?這是趙丹妮慣用的香水,怎麼會……”嬴政眼見盒內四處沾染的褐色血跡斑點,聞著香水味中夾雜著的血腥味,再聯想到曼丘葑近日種種不尋常,他立時明白了。
曼丘武以示威的眼神斜睨曼丘格,似有意老調重彈,嘲笑老四的化妝品無能,他翻箱倒櫃找出曼丘葑深藏那紙盒的目的,正在於此。
這小子八成又活得不耐煩,都多久的事了,他居然還能玩到現在,曼丘格不得不佩服他百折不撓的堅毅精神。
“你打算如何處理趙丹妮?”曼丘格面朝嬴政。
“我想該是畫上句點的時候了。”嬴政回給他一個微笑。
“不只這個,你昨晚是什麼意思?你居然想帶小妹回古代,你有沒有半點人性,像如此大逆不道,人神共憤的事,你竟然也想得出來?”
曼丘武真是不打自招,擺明了他就是那個沒品又無德的人之一,至於另外一個,則在一旁悶不吭聲,仿如他與這件事沒半點關係似的的曼丘格。
“你想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