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一慌,立馬著急的解釋道:“姑媽,我是聽身邊的大丫頭說了一聲。並未在您身邊安插人手,姑媽萬萬不可誤會我啊。”
紀老太太拉著白蓮的手說道:“傻孩子,姑媽怎麼會不信你呢。你就是太心善了,你想想,這府上除了那位又有哪個有這等手段。她知曉你是個心好的,不願意我和博兒為了這件事情翻臉,必然要勸我一勸。這才把訊息給了你的,這也是試探你。看看你是個什麼心思,她啊,看著脾氣急可這手段卻是老道的很。”
白蓮感激的瞧著紀老太太,說道:“姑媽,幸好有您護著我,我從小就是您看著長大的。您對著我那是比侯爺還要好,記得小時候,侯爺還假意吃過我的醋呢。您對我的好,我都知曉,可安哥兒頂家裡明山書院的缺卻是萬萬不可的。”
紀老太太瞧著自己的侄女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這麼不行?安哥兒本來該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這是紀府欠他的,他爹欠他的。要不是博兒糊塗,安哥兒前程大著呢。現在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名額,憑什麼不行。蓮兒,你啊,就是膽子太小,瞻前顧後的。你和安哥兒已經是鄭氏的眼中釘肉中刺了,以為你老老實實的巴著她,壓著安哥兒不上進,人家就會放過你?”
白蓮說道:“姑媽,我自然是心裡有氣的,可大局已定。不說太太的孃家鄭國公,就是她親姐皇后娘娘,又哪是我能惹的起的。皇上對著皇后情深意重,屬意皇后所出的二皇子為儲的意思朝廷上下又有誰不知道。世子是二皇子的伴讀,他們又是表兄弟,以後,世子的前程大著呢。”
細細瞧著紀老太太的神色,白蓮接著說道:“我這輩子沒什麼指望了,就一個安哥兒,我也不求他大富大貴,只求他平平安安就行了。當年的事情,誰是誰非都已經成了過眼雲煙。太太就是再看我和安哥兒礙眼,可這些年我安安分分,安哥兒也沒大出息。就是為著名聲,為著府裡,太太和世子以後也要對著安哥兒看顧一二。”
紀老太太不是一次聽白蓮說這話了,對著白蓮語重心長的說道:“蓮兒,你錯了。鄭氏要真顧著名聲就不會嫁進來,而是剪了頭髮做姑子去了。她和晨哥兒越富貴,以後,你和安哥兒日子越難過。女子的嫉妒心你我怎能不清楚,要是她真的能容得下安哥兒。也不會在你的安胎藥上下紅花,安哥兒也不會這麼大了,還在府裡跟著舉人認著字。”
白蓮卻是急了,對著紀老太太說道:“姑媽,我知道您是為了安哥好。可安哥兒本就身份尷尬,再頂了府裡的缺,不是戳了世子的心窩嗎?現在好不容易,外面才沒了那些風言風語,要是府裡再來這麼一出,世子心裡能不記恨安哥兒嗎?畢竟,以後這府裡當家的是世子。安哥兒就是個庶子的命,您非得讓他享嫡子的福,這是禍非福啊。人要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的位置,他是庶子,就該做庶子該做的事情。不然,這不僅是他的禍事更是府裡的禍事啊。”
紀老太太看著白蓮,又氣又嘆,半響,才說道:“蓮兒,你記著,人這一輩子,三分命天定,七分人自掙。即使安哥兒不能繼承侯府,但他也不能寄人籬下,悽悽慘慘的過下輩子。我就不信了,他老子能白身打下這如今的錦繡前程。天下之大,他奮力一搏,難道不能有一塊立足之地?”
瞧著白蓮還要說什麼,紀老太太不耐煩的說道:“好了,這段時間你去後院的小佛堂替我抄抄《金剛經》。馬上到你爹的忌日了,你就呆在佛堂不要出來了。府裡的事情有我在,你就別管了。”
說到自己的爹,白蓮眼睛紅了,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而另一邊,紀安剛剛起床,梳洗過後,桌上已經擺滿了吃食:蜜汁桂花藕,香酥蝦球,冰糖燕窩,胭脂米紅棗粥,涼拌燻肉絲,三鮮乾絲,糖汁饅頭,豆腐皮素包子,還有十二樣菜炒制而成的什錦小菜……
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