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不能要一個不和鄭家一條心的侯府世子,鄭氏再心急,也知道沒法子。可這次她爹開口,讓鄭氏看到了希望。可現在紀安的拒絕,讓鄭氏明白了,紀安真的是厭惡鄭家的,也絕對不會站到鄭家這條船上的。
兒子和孃家,鄭氏心中如油煎了般難受。想再說說紀安,可她對著紀安的時候總是免不了的氣虛,沒有底氣。自己沒為紀安做過什麼,還傷害過他,又有什麼資格去要求紀安如何。
鄭氏一時間心灰意冷,讓紀安走了。
宋嬤嬤進來瞧著鄭氏的臉色很是憂心,開解道:“小姐,安少爺只是一時想左了。他讀書讀了這麼多年,有些書生意氣很是平常。等過些日子,您對他好了,鄭家幫著他一些,他就知道您和鄭家的好了。”
鄭氏搖搖頭,她不好說她爹根本沒想過幫著紀安拿到府裡的世子之位。因為二皇子反對,力保紀晨,她爹是不願意得罪二皇子,這個以後能保鄭家三代富貴的外孫的。
可若是這樣,她不服,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白氏的陰謀就這麼實現了,她明明知道卻無能為力。她和紀安母子生疏都是白氏這個賤人乾的,可最後,還要讓白氏的兒子得到這一切,鄭氏的心頭恨就歇不了。
紀安去給紀老太太請安,用飯的時候,白氏也出來站在一旁伺候紀老太太。紀安感覺白氏的視線總是有意無意的落在自己身上,心中怪怪的,又不知道白氏想幹什麼。
紀老太太不知道原委,只想著紀安和白氏母子一場,就算現在真相大白了,可也能和平相處的。於是,白氏提出要見見紀安,她才沒攔著。
一頓飯,吃的紀安有些胃疼,吃完飯,紀安就麻利的坐上馬車回了書院。回頭瞧著紀府的大門,紀安從心底湧現出一種疲累,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章節目錄 第47章 見風
紀安回去的時候;崔玄難得的在沒有外出。瞧著紀安雖然面色無礙,可緊皺的眉頭還是讓崔玄感受到了紀安的煩躁。紀安平時萬事不過心;再多恨意和無奈;他都能保持本心。
所以,見著紀安難得的憂心和煩躁;崔玄很是驚訝,拉著紀安進了書房。
紀安從鄭氏那兒出來心情就處於鬱悶之中;鄭家;怎麼老是陰魂不散。以前他是庶子;防著鄭家各種打壓;等他明白了身份;鄭家立馬尾隨其後,準備坐享好處;利用操縱他的人生。
紀安從心底裡厭惡,可鄭氏是他的親母,他和鄭家想要徹底的斷開卻是沒什麼可能的。這兒不比現代,父父子子,孝道是立世的根本。他想要活的好,想要在官場上混,對鄭氏只能敬,而對上鄭家,他也自知沒有撼動消滅這個百年世家的資本。
崔玄試著和紀安說道:“阿安,這些日子,我忙於政務,倒是疏忽你了。這段日子可有什麼煩心事?我瞧你眉宇間有些鬱色,是碰上什麼難事了?”
紀安看這崔玄關心的神色,心中感動,也更加厭惡於鄭家的卑劣。看著崔玄,紀安有些說不出口,再一想,事無不可對人言,他不是見了好多,因為有所顧忌而把事情埋在心裡引起誤會的事情嗎?
怎麼到了自己這兒,他就犯糊塗了,崔玄和他雖然相交兩年,可他們的感情若是連這點信任也沒有,那就太可笑了。
於是,紀安把鄭氏的話簡單的說了一遍。當然,也把白氏的怪異和對鄭家的厭惡說了一下。
崔玄看著紀安苦惱的模樣,笑了笑,對著紀安說道:“你看你,這有什麼好生氣的。鄭家是無利不起早,在鄭國公眼裡,感情最不值錢,只有家族才最為重要。你可知,當年,當今聖上本與鄭後情投意合,卻是鄭國公提議讓聖上娶崔家女,他願意把嫡長女許給聖上當妾。”|
說到這個,崔玄嘴角閃過一絲嘲諷:“是啊,堂堂國公府能為聖上做到如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