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飯。
不過,到一頓飯完,崔玄也沒動作。
紀安睡了一覺,感覺自己精神十分的不錯,說是神清氣爽也不為過。心情一好,紀安這才發現,睡得太長,他把自己的師兄給忘了。也怪他師兄太能幹了,什麼都給他安排的好好的,他以為他師兄回來喊他的,就睡沉了。
而現在崔玄又推掉了旁人的接風洗塵,那不就是說,他師兄崔玄同志一個人吃了來泉州的第一頓飯。這麼一想,紀安心裡十分的過意不去。崔玄這個師兄待他好可是找不出第二人了,現在他卻這麼沒心沒肺的記不住他師兄,太不應該了。
自我反省了半響,紀安親自找去廚房用不太熟練的廚藝做了一碗泉州糖水給崔玄端了過去。崔玄正自己一個人在書房中悶悶的看著書,他明天正式去上任。總督府裡他可要帶自己一部分親信過去,這是慣例。
紀安端著糖水過來的時候,崔玄正坐在椅子上寫著什麼。看見紀安來了,放下筆,開口道:“阿安,你可休息好了,這一路行船勞累,你也累壞了吧。”
若是自己師兄責備一下自己,紀安覺得他的心還好受些,但在如此一心關心愛護他的師兄面前,紀安越發的覺得自己對崔玄不好了。忙開口道:“師兄,對不住了,我今日一興奮就想先眯一會,結果睡著睡著就睡沉了。師兄,這是我做的糖水,你嚐嚐好不好吃。我祖母喜好泉州的糖水,家裡的廚子以前常做,我只是大體聽過,卻沒動過手,你嚐嚐吧。”
崔玄卻是想著他師弟果然心太軟了,不過,能嚐到紀安親手為他做的糖水,崔玄倒是巴望著以後紀安能經常犯這樣的錯誤才好。紀安可不知道崔玄再想什麼,他心中暗自決定,以後一定要多多關心師兄,再也不要像今天這麼大意了。
喝完了紀安做的糖水,崔玄開始和紀安講正事。紀安也是明日去知府府報道,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其實,這也是沒法子的,那些原本的老官老吏,即使官卑位小,但架不住長時間在地方做官。手底下已經有了一部分的勢力,新官若是不給他們一個下馬威,這些人就不會把新去的官員放在眼中,欺上瞞下,架空新來官員也是不敢的。
崔玄自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紀安身上的,但紀安這個知府府裡卻是是有一個棘手的人,那就是作為同知的孫撲正。其實,若是讓他安排,他是不會把紀安放在泉州的做知府的,因為,他實在不希望紀安和孫家有牽扯。
孫家,孫撲正和他還有一段恩怨,他的前未婚妻盧玉芬就是嫁給了這位。前世,這位孫撲正和盧玉芬情投意合,可惜盧玉芬和自己有了婚約。崔家也不是孫家這樣的家族可以比擬的。
就算崔玄爵位未明狀態下,盧家也只是拖著做縮頭烏龜,也沒上門推了這麼婚事。等崔玄繼承爵位,盧家立馬殷勤的貼上來,沒到半年,就和範氏說好,把盧玉芬嫁了過來。
崔玄不喜歡盧家對他的態度,沒好處就躲,有好處就沾,這樣的小人行徑在當時的崔玄眼中十分的不屑。對著這個妻子,崔玄也沒有多少好感。不過,盧玉芬很會做人,即使是範氏,也不得不說盧玉芬很是孝順賢惠。崔玄當時也沒什麼喜歡的人,對著妻子還是有幾分尊敬的。
瞧著盧玉芬做派賢惠,他倒是對她多了幾分心,甚至反思,自己因為盧家而遷怒於她,有失君子風範。慢慢的,瞧著盧玉芬事事周全,為他打點後院,結交應酬,崔玄心中倒是有了朦朧的好感。
不過,範雨嘉算計他後,他納了範雨嘉為二房。範雨嘉卻翻出了盧玉芬和孫撲正這對苦命鴛鴦的舊事。那個時候,孫撲正為著盧玉芬還未娶妻,納的兩個妾也是照著盧玉芬的模樣找的。
崔玄心高氣傲,心中十分的不悅,他嘴上未說什麼,可心中卻十分的介懷。瞧瞧的派人去查探,半響才發現,盧玉芬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