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業的在翰林院幹了五年,好不容易做了御史,結果,沒出一年就被炒了魷魚。
原因很簡單,於堂長最見不得不平之事,對著皇親國戚也是分毫不讓。於是乎,自然是把人得罪光了,就連皇上行事,他都敢上書,毫不買賬。皇帝不開他,開誰?
雖然官沒做長,可他正義凜然的姿態打動了天下很多的有志之士。其中,就有明正書院的山長王淵,把閒賦在家的於堂長請來做講書。這麼幾年下來,慢慢的成了明正書院的堂長了。
紀安原本以為這個於堂長一定是他老爹關係很好,可接下來於堂長的話卻把打破了他的幻想。
於堂長臉色嚴肅,略帶一些告誡意味的對著紀安說道:“紀安,讀聖人之書,不光天賦用功即可。還得品行端正,恪守君子之禮。萬萬不可學那等有才無德之人,做那背信棄義的無情無義之徒。你切記之!”這話直白的就差指著他爹告訴他,你千萬別學你老子,做事那樣不上道。
紀博聽著面上不動,細瞧還能看得出他衣袖下的手握的緊了緊。
紀安偷瞄了瞄他爹,就怕他還未進書院,他爹和這位堂長先來個你死我活。不過心裡還是有些嘀咕的,他爹就找這麼一位明顯和他不和的同窗照顧他,這真的不是要鍛鍊他的意志,磨練他的膽識,考驗他的智慧?
紀博不愧是朝廷重臣,侯門勳貴,臉上並未露出半絲不悅,好似聽不出剛剛那意有所指的話音。對著紀安叮囑道:“安兒,你進書院好好讀書,萬不可貪玩調皮。不然,你於世叔可不會下手輕饒了你。”
於堂長卻是有些不滿的說道:“紀侯爺,白兄把紀安託付給我,我自然會好好照顧他,你就不要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說著,對著紀安稍稍露出些慈愛說道:“你白世伯是個學問淵博之人,他對你很是看重,你萬不可辜負了他對你的期望。”
紀安心裡一愣,白世伯?這是誰,瞧著紀博有些難看的臉色,紀安心中一閃。明白了,這是他的親舅舅白旭。因為妾的親戚不算正經親戚,他的舅舅按禮法來說應該是鄭氏的兄弟。白家和紀家沾親帶故,這喊法是按照紀老太太的侄子叫的。已經明明白白的斷了和紀博的姻親之實,紀安也只能喚白旭為一句世伯。
果然,這就是做妾的悲哀,如果白家不斷了姻親,恐怕多年的清貴門第就會付之一炬。白家也會被眾人譏笑嘲諷,所以,他娘為妾的那天,其實也就是白家沒有女兒的那日。妾,是萬萬不能出現在白家的,這是家族,這是長輩,這是文人,承受不起的恥辱。
紀博實在呆不下去了,只好讓小廝跟著進去,他藉口公務在身,匆匆離去。於堂長一瞧紀博走了,立馬從陰雷陣陣幻化為多雲轉晴,仔細的帶著紀安進了書院,直接去了生員六宅之中的有別宅。
生員六宅分為六個大宅,分別為有親宅,有義宅,有別宅,有序宅,有信宅,有齊宅。每兩大宅為一個學院的生員食宿區域,紀安被分在了有別宅。一路走過去,紀安發現,有別宅很大,從裡到外,有許多相隔的廂房。於堂長給他介紹了食齋,書齋等吃飯看書的地方。
差不多一盞茶的時辰,於堂長帶他進了一個小門拐了彎到了一個小院子,這個院子不大,於堂長直接領著他到了東邊的一家屋子前面,安明白這就是他的屋子了。
果然,於堂長拿出一把鑰匙,開啟了門上的鎖,踏進屋子裡,映入紀博眼前的是一張書桌,靠近屋子裡東邊的窗子。一個大大的衣櫃,一張多寶格似得的書架,一張木質羅漢床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於堂長開口道:“紀安,這院子裡有五間廂房。這間廂房位置向陽,你以後就住這個廂房了。旁邊的四個學子也都是豪門勳貴之子,或許還有你熟悉之人。”
紀安明白了,這書院還是按出身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