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思進取,終究只會是旁人的往上爬的踏腳石。
這個時候,紀安把學院當做桃花源的假想已經在一場爭辯之後煙消雲散。更加激起了紀安好好用功,低調做人的動力。只有積累了自己的實力,才能在紛擾中掙得自保之力。
下午的講課的講書是位頭鬢稍稍有些發白的老者,他的課說的並不生澀難懂。紀安在侯府已經學了不少,可那些都是他自己的理解,有些侷限,在這位講書的口中卻變得有趣深奧,紀安聽得津津有味,連下課了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身後的少年對著紀安很是好奇,大大咧咧的對著紀安說道:“喂,你去不去練武場啊。聽說今日學院專門請了京郊的總把頭帶著人來給教我們練劍哎,好多學子們都去,你要不要去啊?”
紀安瞧了瞧四周,發現沒旁人,指著自己說道:“你在和我說話嗎?”
少年這才想起來剛剛的稱謂很不禮貌,不過卻裝作不在意的說道:“就是你,我叫顧詹,你叫什麼?”試圖告訴紀安他真不是故意不叫他名字的,而是真的不知道。
紀安也沒介意,介紹道:“我姓紀,單名一個安。”
顧詹一拍腦袋,對著紀安說道:“哦,你就是那個嫡子變庶子的倒黴鬼啊。”說完顧詹忙捂住了嘴吧,睜大眼睛,一副懊惱的恨不得打自己一頓才好的模樣。
紀安瞧著這位說話很是好笑,這麼直白單純的孩子到底是誰家養出來的,隧起了
逗他的心思,故意點頭道:“對啊,我就是那個倒黴鬼。”
顧詹撓頭撓腦的有些著急的解釋道:“紀安,那個,我是說你……”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顧詹急的臉越發的紅了。
紀安心裡好笑,裝出一副黯然失色的模樣,對著顧詹表現出一副:你什麼都不用說,我都知道的樣子。瞧著顧詹越發的著急,心裡大大的感嘆,果然,這才是少年該有的天真和善良。
會為了自家戳到了旁人的痛腳而顯得手足無措甚至很是愧疚,儘管這個人並不是太過的相熟。會為了在旁人面前無意揭穿了他人的隱私而心虛氣短還沒有學會世俗的厚臉皮。
而顧詹心裡則是特別的故意不去,他也是在家聽聞自己姨娘說京城各大八卦的時候才聽了一耳朵。心中還曾經覺得有些同病相憐,當然他姨娘可不比紀安的親孃是做正妻休了再成妾的。
他姨娘是府裡的大丫頭,只不過,在他十三歲之前,雖然是庶出可卻是唯一的男丁,他爹把他作為世子養著,覬覦厚望。但現在他有了嫡子弟弟,地位一落千丈,世子之位也變的遙不可及。
所以,心中甚是覺得他和紀安很能感同身受。
這麼一想,顧詹心裡越發的過意不去,直接低頭認錯道:“對不住了,我這人說話不禁腦子,剛剛真不是有意的,只是,只是覺得你和我有些同病相憐,才脫口而出的。”說完,又覺得自己說錯話了。
紀安瞧著顧詹挺有誠意的,忙說道:“沒事,顧詹,我不是小氣的人,怎麼會為了你的無心之語生氣呢。對了,你剛剛說的練武場是怎麼一回事啊,我剛剛來學院還不清楚。”
顧詹瞧著紀安不計較還給他臺階下,心中大發好人卡給紀安。感嘆道紀安的心善大度,下決心要和紀安成為好友。當然,多年後,顧詹直恨自己當年的有眼無珠,他當年怎麼就把紀安這個披著羊皮的狐狸看成懵懵懂懂的小羊羔了?誤交損友,誤交損友啊!
隨著紀安的問題,顧詹細細的給紀安解釋道:“學院裡不僅崇文而且尚武,每過半旬就會請在朝為將或是解甲歸田的有名將士來練武場和練武堂教武藝授兵法。這次是請了京郊總兵過來,聽聞帶了不少悍將過來,指點學院中學子的武藝。我對讀書興致不大,倒是武藝尚過的去,所以,才想去瞧瞧,要是能得了總兵的另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