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亮了,等瞧著梨子,顧詹就樂了。也不客氣,拿了一個,用水沖洗了一下就“咔吱”一聲,咬了一口。等一口吃完了,高興的對著紀安說道:“好兄弟,這貢梨才剛剛上京沒多久,我都盼了好多天了,可惜家裡的弟弟喜歡吃,我就得了一盤子早就沒了。今天可沾了你的光,又吃上了。”
這梨子是紀老太太給他送了一籃子,好像是宮裡皇后賞賜到府上的。紀老太太作為府裡的老祖宗,自然是得了不少,除了用些燉糖水,紀老太太都給紀安送過來了。
瞧著顧詹喜歡吃,紀安也不小氣,留了幾個自己吃,剩下的小半籃子都給了顧詹,說道:“瞧你這麼喜歡吃,我這兒還有不少,給你拿些過去。”
怕顧詹不肯收,紀安故意說道:“你也不準小氣,有什麼好吃的趕緊給本大爺送些來嚐嚐。要是沒有,那你可就得給本大爺做牛做馬了。”紀安故意學出的紈絝小霸王的調調逗樂了顧詹。
顧詹吃著梨子,一笑岔了氣,半響才說道:“紀安,你太好玩了,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以後,你我就是兄弟了,在書院,旁的不說,要是誰敢欺負你,誰就是和我過不去,我一定打得他滿地找牙。”
紀安聽著一本正經的說道:“學院規定,在院內打架鬥毆是要嚴懲不貸的。我們是品行兼優之人,怎麼能這麼的不君子呢?不妥,不妥!”
顧詹瞧著紀安的模樣,笑得更厲害了。
兩個人逗樂了一會,紀安這才知道顧詹就在他旁邊的那間屋子。為此,紀安趁機問了問院子裡其他的鄰居。
顧詹直接開門見山的給紀安一一介紹,院子裡除了紀安和顧詹,一共還住了三個人。分別是徐茂,姜曜和劉忠。
紀安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今天徐茂和姜曜鬧出的那麼一場,不管什麼原因,至少他們兩個是擺明了無法和平共處的。現在他們和自己又住在一個院子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以後他弄不好就會捲進他們的是非裡去。
顧詹瞧著紀安的表情,差不多猜到紀安的心思,忙說道:“紀安,你也別擔心了。其實,徐茂和姜曜人都挺好的,我以前沒來書院之前和他們都認識。徐茂雖然城府深些,可為人還算磊落;姜曜脾氣不好,心氣高些,心腸卻是不壞的。”
紀安聽顧詹這麼一說,心裡有底了,問道:“既然如此,他們怎麼會鬧了起來?”
顧詹瞧了一眼外面,嘆了一口氣道:“姜曜是保定伯的庶長子,一生下來生母就過世了。他是跟著嫡母養大的,他家嫡母無子,按理他為長子又養於嫡母身邊應該被立為世子的。可惜,他爹寵愛一名貴妾所出的么兒,想立小兒子為世子。他嫡母自然是不願意,他爹就拖著,說要等自己過了四十無嫡子出生才考慮世子之事。實際上,保定伯今年才三十出頭,待過上七八年,他那小兒子剛剛十來歲,也是有一掙之力時候了。他嫡母無法,就送了他到書院讀書,希望他能出人頭地,另尋助力。”
:“那這又和管幹之位有什麼干係?如姜曜這般處境,不該廣結善緣,多多交好同窗好友嗎?他這麼急吼吼的為著管幹之位拔劍出鞘,只會讓人覺得他私心甚重。”紀安把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
顧詹一愣,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紀安,聲音有點大的反問道:“難道你不知道做滿了三年管幹,就有可能被直接舉薦入朝為官?再不濟,也可得一次書院設座入內的機會。有這些實實在在的好處在,管幹之位歷來都是能者居之的,哪次不是一番龍爭虎鬥啊。”
紀安傻了眼了,他可沒打探到所謂的管幹還要這樣的用法。紀安只好解釋道:“我以前身子骨不好,多年只在內宅待著,這次來書院是第一次離家哪裡能知道這些。”
顧詹一想也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