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無所畏懼的對著紀博說道:“是,是我讓於嬤嬤在紀安出生第二天就換了孩子。是我乾的,事已至此,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都是你紀家的子嗣,為何我的孩子要庸庸碌碌,戰戰兢兢的靠著鄭氏和鄭氏的孩子施捨過日子。當年,若不是你糊塗在先,鄭家欺人太甚,我的孩子本就該是紀府最尊貴的嫡長子。我只不過是為我的孩子討會了他該得到了。鄭氏未婚先孕,她的孩子只不過是個孽種,憑什麼壓著我的兒子,我不服,我死也不服。”
紀博沒說話,只是盯著她看,眼睛黑的嚇人,半響,紀博突然吐了一口血,昏了過去。紀老太太一瞧,嚇的魂都沒了,立馬撐著身子過去,嘴裡喊道:“快去請太醫,請太醫。”
章節目錄 第42章 陽錯
紀老太太掐了紀博的人中;紀博悠悠醒來。
白氏瞧著紀博如此失態,心中閃過一絲不妙。當年,紀博親口承諾過,只要她為妾;他們的孩子一定會繼承紀府。而她一直以為紀博是知曉她換了孩子的,可剛剛紀博那樣的怒極攻心讓白氏心中不確定了。
鄭氏看做紀博醒來,忍耐不住的對著紀博說道:“侯爺;現在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了。要是您不信白氏話;也不信我的話;那我們就滴血認親;總能把事情給查個水落石出的。”
紀博搖搖手說道:“不用了,既然事情已經明瞭;我們還是說說該怎麼辦吧。”
紀老太太這個時候瞧著紀博欲言又止,很想替白氏求求情。畢竟是紀府對不起白氏,她換孩子雖然可惡,可有因必有果,鄭氏奪人夫在前,鄭家欺人在後,說到底,白氏也是個可憐人。
鄭氏看了一眼紀晨,心中有些不捨,這麼多年,紀晨對著她的孝順她不是不知道。儘管紀晨在宮裡的時間比和她在一起的時間長。可她的生辰,總是能收到紀晨親手做的禮物。
甚至,因為她被紀博壞了名聲,紀晨隱隱有些怨怪紀博的。這樣的兒子,能一力維護她這個做母親的是她以往最為感動和驕傲的。可現在,看了一眼白氏,她硬硬心腸,白氏能那樣對她的兒子,她若是真捨不得紀晨,可真是中了白氏的圈套。
鄭氏低下頭,對著紀博說道:“既然事情都已經明瞭了,那麼安兒和晨兒就各歸各位。”是啊,各歸各位,世子之位也該還給她的兒子了。
白氏卻說道:“好一個各歸各位,我是換了孩子,可紀晨是皇家封的世子。都是紀家的骨肉,又是皇帝親封,你們以為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嗎?以嫡換庶,謀取世子之位,這是欺君罔上。皇帝當年花了多少心思才為你這個賤人掃平了那些流言蜚語,為你鄭家鋪平了路。再鬧出來,紀府一個欺君之罪是跑不了的。你鄭家也逃不了好,別忘了,當年,你自己做的好事,真要殿上爭辯,你鄭氏所出之子不過是個孽種,我白家也早已不是當年的白家。”
她是換了孩子,可又能如何,紀晨當了十五年的世子,是皇帝親封的。鄭氏就是想扯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更何況,鄭氏也不敢鬧騰。畢竟,這也算是欺君了。就是她這個罪魁禍首伏法,紀府也得受牽連。
別以她不知道,鄭家和二皇子正是倚重紀博的時候,真讓紀博失了勢,損失的是鄭家。再說,她雖然是紀晨的母親,可這麼多年,紀晨住在宮裡,和二皇子從小長到大的感情,二皇子也不是非得換了世子之位。
畢竟,紀安和崔玄交好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一個隱隱站在大皇子一邊的世子,即使有鄭家血脈,也不見得就是二皇子想要的。鄭國公那樣的老狐狸也不一定會動紀晨,畢竟紀晨再怎麼樣也是紀博的兒子,只要紀博不開口,紀晨就不會有事。
鄭氏心中一堵,頭頂冒火,原來如此。難怪白氏有恃無恐,都是算計好的。是啊,紀晨和二皇子的交情好原先是她最為高興的,現在卻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