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道:“哎,真是家門不幸,想來我這個妹夫怕是看著我們孫家沒包庇他,這才懷恨在心,想誣陷我這女流之輩來洩憤。畢竟,紀小大人也知道,我好歹也是國公府出身,若是誣陷了我,自然也能讓盧家蒙羞,孫家也不會得好的。”
只幾句話,盧玉芬就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一個反間計,就能讓吳忠宇所說變得不可信。若是盧玉芬再運作一下,說不準還能倒打一耙。也難怪他師兄讓他不要明面上來對付盧玉芬了,這女的確實懂得如何利用人心來為自己謀利。
紀安很正經的對著盧玉芬說道:“孫夫人說的有理,我也是如此想的。畢竟,孫夫人一個大家閨秀,弱智女流怎麼會做那麼膽大包天,無法無天之事。只是可恨那吳忠宇,竟然說他留了書信早就託京中的朋友為他伸冤。依著在下看,雖然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但三人成虎,孫夫人還是要注意些的,不要讓肖小之輩壞了名聲。”
盧玉芬這下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眼睛裡滿是慌張,連紀安是如何走的也不清楚。她以為吳忠宇被抓,又沒傳出什麼訊息,是事情了了。但沒想到吳忠宇這個蠢貨怕是寫了信給三皇子,讓三皇子來給他做主。
吳忠宇以為是三皇子派他做的事情自然要找三皇子保他。但盧玉芬心中清楚,三皇子根本就不知道吳忠宇是誰,這一切是她經手的。現在,三皇子正因為吳忠宇的事情被皇帝責罰自認為白受了無妄之災。但若是爆出她是幕後之人,怕是三皇子能生吃了她。那麼,她離開孫家,怕是就沒命了。
一時間,盧玉芬也沒了算計崔玄的心思,在想著她怎麼才能先保住孫家媳婦的位置,再去哄好自己孃家,萬萬不能讓夫家和孃家都拋棄了她。
崔玄和紀安再次進了馬車,崔玄的屬下也查出了剛剛那匹馬確實是盧玉芬安排的。崔玄眼睛冷了冷,對著下屬吩咐道:“去把盧玉芬虧空孫家公中財產的事情透露給孫平之妻,再把盧玉芬偷偷的和盧家通氣和離之事告知孫撲正。”
紀安聽著崔玄的話,心中暗自為盧玉芬點蠟,惹誰不好,偏偏招惹他師兄。他師兄是何許人,是她可以肖想的嗎?這下好了,等孫家鬧出了盧玉芬的中飽私囊,而盧家也該知曉盧玉芬做的蠢事了,怕是兩邊她都討不了好。而一個想著和丈夫和離的妻子,怕是如孫撲正這大男子主義嚴重並自認為是讀書人的丈夫最不能容忍的吧。
所以說,得罪誰也別得罪他師兄,一出手就能掐斷盧玉芬的命脈。不過,紀安心情還是很不錯,想和他搶師兄的人都不是好人,特別是如盧玉芬這般,簡直是太侮辱他師兄了。紀安覺得他師兄是要給點教訓來殺雞儆猴了,不然,以後還不知要有多少人來安排這麼一出“偶遇”呢。
而崔玄延續一開始的打算,帶著紀安直接去了八寶樓。
八寶樓一如既往的客似雲來,不過,崔玄早就定好廂房。兩人這次來是吃林金掌櫃做的菜,味道自不必說,吃完之後,紀安覺得他深深的又有了想打包廚子的想法。想著自己好歹是人家愛人的頂頭上司,搞不好真得能多混幾頓好吃的。紀安決定了,以後,對著樓關對親近些,爭取能和他成為友好的同事關係,那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要求去樓關家中去蹭飯了。
第二天,紀安的馬車剛到知府衙門,就被衙役稟報,有人在外找他伸冤。紀安一愣,他設立了民意箱已經有半個月了。但從沒有受到一封信,這讓紀安難免有些洩氣。泉州的百姓怕是和不相信他這個知府能會為了平頭百姓而且得罪那些巨賈鄉紳官員們,只怕只是拿這項措施當做自己政治作秀來看。
畢竟,多年來,不說民告官,就是普通的人家,若不是實在無法了,也絕對不會進衙門的。俗話說:衙門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這讓百姓就是受些委屈也不希望去衙門,在他們看來衙門辦事就要勞民傷財,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