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也不見剛剛和紀安的自來熟。紀安細細瞧著,差不多要自戀的以為顧詹對著他這個認識不到半天的人,比其他住了近一個月的鄰居還要親近些。
事實也是如此,因為顧詹知道自己是個直腸子,和徐茂這樣九轉回腸的比不了。想要不吃虧不參惹是非,只能奉行算計不過避的過的原則。而姜曜脾氣和他又和不來,顧詹雖然是庶子可也有少爺脾氣,為此,兩人也只是泛泛之交。如此,顧詹在院子裡一直是獨來獨往的。
而之後在書院的日子紀安慢慢的和顧詹成了好友,兩個人每天結伴而行。徐茂倒是想來和紀安套套近乎,瞧著顧詹和紀安慢慢的抱成一團,也就歇了這個心思。
紀安的字寫的不錯,書也都看的差不多。而且依著他的眼界和閱歷自然是要看得深一些。雖然還沒小比過,紀安不太清楚自己在同窗中的實力,可瞧著顧詹星星眼的稱讚,紀安覺得他一個是個及格以上的學子吧。
顧詹就不行了,只對兵法佈陣感興趣,一說到詩詞文章就想打瞌睡,好在他武功極好,差不多可算他們這屆裡最為出色的。紀安知道後,好歹找回被顧詹打回的自信,果然,他說他三年苦練,怎麼也不能一招就敗啊。
紀安這個時候選擇醒忘記,顧詹也是比他大兩歲,且只是同輩中的佼佼者,還未算算其他。
如此,本來已經對武藝不抱希望,認為自己沒有練武天賦的紀安又重新燃起了武林高手的美夢天天糖衣炮彈的拉著顧詹陪練。顧詹起先是興奮的,可紀安的小身板不說如他這樣強健就是正常少年也略有不如。顧詹和紀安比劃的時候提心吊膽,就怕一個不小心把紀安給打傷了。放水的結果就是,紀安自我感覺他的武藝進步神速,已經能從一招變成三招了。
顧詹瞧著也不敢打破紀安的美夢,於是乎,紀安一直到遇到某人才知道自己的好哥們一直在武藝這塊安慰自己呢。不過,現在,紀安是信心大增。
一晃半個月過期了,紀安在書院日子過的很是愜意,上午聽課,下午練武,一天的日子過的很快。而且,紀安時常被講書誇獎,心情愉快之下,還長了幾斤肉。
傍晚,紀安正在屋子裡做一篇文章,顧詹一個勁的衝進來,大喊道:“阿安,阿安,我剛剛聽到一個訊息。”顧詹的臉色特別激動,恨不得吼出來才能表達自己的興奮之情。
紀安手一歪,寫了大半的文章上暈開了一朵大大的黑色墨汁,紀安眼睛一斜,顧詹也瞧見了自己闖禍了,忙討好的上前說道:“阿安,你別生氣,我這不是高興嗎。你知道我們書院一個院要來的講賓是誰嗎?”說著,顧詹的聲音有變激動了,眼睛亮的就如兩個一千瓦的小燈泡似得。
紀安心中一嘆,自己寫了半天的文章白費了,嘴裡卻是有事不樂意的說道:“是誰啊?不就是那些個大儒名臣,來再多的講賓,一給你講《詩經》你照打瞌睡不誤。”
講賓是三明書院的特意邀請的博學之士來給學子們講課解惑,能被書院請為講賓的無一不是當時大儒或者名臣功勳。明正書院雖然沒有明山書院和明思書院那麼聲勢顯赫,可作為一座培養了眾多人才的官辦三大學府之一的學院,請的講賓很是有來頭。
所有,紀安一點都不好奇會是誰來,講賓一個月才來幾次,還是大課堂教學,幾百個學生一起坐在底下聽課提問,講賓就是再講得好,又能抵多少用。在前世,誰也不會因為幾場講座就能考上大學,紀安覺得他還是老老實實的看書寫字比較實際一些。
顧詹瞧著紀安興趣不大,有些不樂意了:“怎麼會?如果是這位說課,我就是用竹籤把眼睛撐起來也不會睡的。要是我能和他說上話,哪怕一句,我就心滿意足了。”
看著顧詹那腦殘粉的模樣,紀安起了一地雞皮疙瘩。顧詹平時可是爽朗的很,一時間說出如此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