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太太給紀安做主,旁人委屈不了紀安的。
在紀老太太看來,紀晨已經娶了天底下來頭最大的媳婦了,紀安就可以娶個他喜歡的。而鄭氏的脾氣壞,紀府又是這般模樣,要是紀安娶個高門嫡女,那心機深沉的,怕是又要鬧出么蛾子。不如在泉州找個小家碧玉,求個一家安穩。
紀老太太還不知道紀安被下藥的事情,幾次想給紀安說說親事,可瞧著鄭氏那防著她如防賊的樣子,讓紀老太太開不了口了。這次紀安外放,一去三年,紀老太太這才關照紀安的。
紀安陪了紀老太太一會,用了午膳才去了留園。自從上次紀晨驚馬,鄭氏就被軟禁在了留園中,雖然不愁吃穿,卻不能出去。即使是鄭後來召人,紀博仍然讓託病客氣的回絕鄭後。
紀晨的臉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御醫說細細調養,一年半載的也差不多能祛掉。而他斷了的腿已經能下床走幾步了,御醫診斷,若是照著這個趨勢下去,紀晨也能痊癒的。這個訊息傳出,讓紀府上下鬆了一口氣,公主聽聞也給紀晨送了不少藥材。
因為紀晨的情況比預想的要好,所以,鄭氏的懲罰也比紀安想得要輕。紀博並沒有讓鄭氏直接進佛堂,而是讓鄭氏卸了紀府的管家權,讓白氏幫忙管著,當然也派了身邊的總管協助。
失去了管家權,又被禁了足,鄭氏這段日子可算是過的極其難受。既怕紀晨報復,擔心紀晨真的殘廢毀容了,以後她就得一直過著這樣的日子。又看著白氏當起了紀府的家,眾人奉承於她,鄭氏就好像見到了以後紀晨當家,她被白氏架空的未來,心中恍恍惚惚,患得患失的。
紀安的外放訊息傳來的時候鄭氏先生茫然,最後卻是憤怒。她現在如此,紀安不幫著她就算了,竟然要離她而去。她感到被背叛的憤怒;她的兒子;怎麼能如此的對她?紀府上下,紀安是她的親兒子,旁人欺負她就算了,怎麼連親兒子都不幫她。
鄭氏這些天心裡憋著的氣和急好像找到了出口,在屋裡破口大罵紀安忘恩負義。
紀安踏進留園的時候,鄭氏正罵的起勁,看著紀安進來罵聲戛然而止,像被卡住了嗓子般難受。紀安看了鄭氏中氣十足,還能罵自己,心中倒是不用擔心鄭氏身體會不好了。至少現在紀博是沒準備除去鄭氏,而是打算就這樣讓鄭氏頤養天年了。
鄭氏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心中有些怨怪下人們沒眼色。瞧著紀安過來,怎麼沒有提醒她一下。當然,鄭氏選擇忘記,她大怒之下,把下人們都趕出門外,一般人還真沒膽子敢進來找罵,更何況,她的心腹在上一次紀晨的事情中折損大半,連宋嬤嬤都被送回了鄭家。現在留下的這些,對著鄭氏沒什麼忠心,更別談什麼主僕感情了。
紀安給鄭氏行了禮,開口道:“太太,朝廷派了兒子去泉州做知府,這一去三年,怕是孝順不到太太了。還望太太自己珍重,兒子會月月派人來看望太太的。”
鄭氏本來還有些被抓住做壞事的尷尬的和惱怒,卻在聽到紀安的話後直接只剩憤怒了。她厲聲道:“你去那窮鄉僻壤的做什麼破知府,地方官哪個不是拼死拼活的找關係走路子的往京裡跑,你倒好,卻要出去。天子腳下,你又出身侯府,隨隨便便就能撈上些功勞,等上幾年,你照樣能位高權重。外放出去,你就狠心讓你母親我孤單一人在紀府裡熬著。俗話說,父母在,不遠遊,你這樣做,又談什麼孝順?”
紀安眉頭緊皺了皺,可一想鄭氏只有他一子,現在又和紀晨關係敵對,自己這麼一走,也是讓鄭氏頗為的孤立無援。
為此,紀安心裡過了過,半響,才慢慢的開口道:“太太,自古忠孝兩難全,兒子為朝廷盡忠,這是大義。但太太的話也有些道理,兒子細細想了,才想出了一個兩全之策,太太聽聽,看可行否。”
鄭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