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御醫,要是真說出,她也落不著好。本來,紀安這麼多年就對她沒什麼感情,若是再知曉她曾經是害他的幫兇,他們不多的母親情恐怕就不剩下什麼了,她也就要沒這個兒子了。
紀博最後開口定論說道:“白氏打三十大板,餘後今生就在佛堂為自己洗清罪孽吧。”
又看了看紀晨,紀晨已經回過神來,這件事情對他的打擊很大,可他也不是不能經事的人。紀晨已經聽出了鄭氏的意思,雖然知曉鄭氏為著親子是人之常情,可心中還是免不了的傷心和難受。
對著白氏,他沒什麼感情,從小到大,他和白氏的立場不同,從來對她都是面子情。可忽然有一天,這個熟悉的陌生人成了他的生母,為著他步步謀劃,做錯了事情,他這個做兒子的做不到心無芥蒂,可也做不到無動於衷。他只能沉默,用沉默來面對尷尬和難看。
等紀博說完後,紀晨對著眾人說道:“既然大哥是嫡子,過段日子我會自動上書請辭世子之位,物歸原主的。太太,多年養育之恩不敢忘,以後您多保重。”
說完行李之後,就大步走出了祠堂。
鄭氏瞧著紀晨的背影,心中酸澀非常,感覺整個心都空了,呼吸都有些不順。那是她用半條命疼愛的孩子啊,這麼多年,他有多孝順,有多出色,她這個做母親最是清楚。
這一走,他們再不是母親,太太,是啊,他們以後就是庶子和嫡母的關係。她的晨哥兒要喊白氏為母,要孝順體貼白氏。鄭氏很想喊他回來,可她喊不出口,她看看紀安,她有自己的孩子,她今日爆出了真相,他和她就再也回不去過去了。她,失去了紀晨這個兒子了。
紀安也累了,他對世子之位沒多大想頭,多年錯亂的親情,讓他心力交瘁。他起身向眾位行禮,說道:“祖母,孫兒書院還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
說完也走出了祠堂,朝著學院走去。這個時候,紀安很想看看崔玄,看看一直對他好,護著他的師兄。
白氏被打了三十大板,在自己的院子裡養傷。她身邊除了陶嬤嬤和一個大丫頭,其他的都被放出去了。
紀博進來的時候,白氏臥在床上眼睛也沒抬。
紀博讓人出去,白氏這才開口道:“你的一口血吐的可真是時候,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果然靠不住,當年你因為形勢能讓我做妾,不顧舅家。今日,因為權勢,你放棄的還是我和晨兒,紀博,你還來做什麼?”
紀博靠著她的耳邊說道:“阿蓮,我從沒忘過我的承諾。當年,我一抱走鄭氏的孩子就把他和你的孩子換了。阿蓮,若是你真的換了孩子,那紀安就是你我的孩子。你懂麼?若是不信,找個機會,你自己去滴血認親。現在鄭氏既然認了安哥兒,你該知道怎麼做對他最好。我從來沒忘記當年的承諾,更沒忘記過舅舅的恩情。”
說完,也不在看白氏的神色,大步走了出去。
留下白氏呆呆的自言自語道:“不可能,這不可能。”說著,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請看題目《庶長子》所以,這才是紀安的身世。哈哈
章節目錄 第43章 竊竊
白氏從十五年前就沒再信過紀博,她心心念唸的表哥;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在功成名就的時候卻是勾搭了別人;生出了作享齊人之福的心思。
白氏在知道鄭氏的時候,心中的寒冷遍佈全身。美貌;天真;家世好;這樣的女子還對紀博一往情深。若她站在紀博的角度,是得享受這麼飄飄然的美人恩。
可她呢?鄭家的嫡女能做妾?所以;她退讓了。何必為了一個心不在她身上的男子委屈自己的下半生。儘管紀博告訴她鄭氏和鄭氏的各種算計和下作;可白氏知道;一個巴掌拍不響,鄭家再多的心思算計;紀博若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