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一動。你們分開林氏和她的母親,若是林氏不依,她母親就得受到折辱欺負。讓她眼睜睜的看著寡母受罪,逼她就範。”
範氏震驚的抬起頭,看著崔玄,好似見了鬼一樣。這件事情早就過去了二三十年,那些參與的人早就死的死,走的走,崔玄怎麼會知道?還知道的這麼清楚,範氏心中生出一股寒氣,渾身上下冰冷冷的。
崔玄像沒看見範氏的震驚和害怕,繼續說道:“你從一開始嫁進崔家就打著借腹生子,斬草除根的想法。怕是你心中還想著,我得多虧你,才能成為這崔家的嫡子,成為這萬人羨慕的定國公。所以,你就是殺了我的母親,瞞了真相,也是無關緊要的。我能有今天,你和范家功不可沒,既然我成了國公,范家自然要來分一杯羹。因此,在你眼裡,範雨嘉一定得是這個府的女主人,而有范家血脈的孩子,才是你的親人,才是崔家最終的繼承人。而我,先留著我一段日子,等範雨嘉有了兒子,我這個孽種就可以去死了。對嗎,太太?”
範氏渾身發抖,她心中最為隱秘的想法被崔玄得知,心中的驚恐無人可知。怎麼會,崔玄怎麼會知道她的想法?她確定沒和任何人說過,他怎麼會知道。他知道了,現在自己該怎麼辦?
崔玄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心中越說越氣,這就是範氏心中最為真實的想法。崔玄能知道,是因為範氏上輩子就是如此做的,雖然沒成功,但卻讓崔玄元氣大傷,後宅腥風血雨。也正是因為如此,崔玄才對娶妻這樣的事情忌諱到了如此地步。
本來,崔玄想著讓範氏和李氏鬥,先留著範氏。可在範氏說起林氏,裝作慈愛無辜的時候,崔玄的怒意就控制不住。林氏,從一開始就被她們范家作為了生子的工具,沒了自由,受盡屈辱,最後還悽慘的死去。這就是自己的母親一輩子,而這樣的悲劇,就是眼前的女人貪婪造成的。
這樣的女人,崔玄不想再和她虛以為蛇了。所以,這才直接撕破臉皮,把範氏所想說了出來。斷了這個女人的想頭,省的自己要看她的惺惺作態和虛情假意。
範氏的慌張也不過是一瞬間罷了,這麼多年的後宅生涯,讓她很快壓住心中的恐懼。擺出一副平靜的面孔說道:“玄兒這是從哪兒聽的胡話,我怎麼會那樣想。雖然你不是我所出,但這些你,我可曾虧待了你?李氏三番五次的暗害於你,我那次不是替你擋著?你不能因為你母親的事情就遷怒於我,當年,你生母是為了報答我母親的救命之恩主動提出幫我的。雖然最後,她因生你而傷了身子沒活幾年,但我年都回范家拜祭於她。不然,她在崔家這麼長時間,若不自願,她怎麼不向崔家的人說呢。”
崔玄知道冷冷的看著範氏,讓她說。範氏卻有些說不下去了,她看著崔玄這個樣子,心中冒出一股冷氣。崔玄,她變的一點也不認識了。好像從十三歲開始,崔玄就不在是她記憶裡對她言聽計從,孝順有加的孩子了。
十三歲啊?難道崔玄十三歲就知道了嗎?然後,用十年的時間來查出林氏,佈下這個局?範氏心中搖搖頭,不會的,不會的。若是若此,國公爺也不會不動聲色的。
但轉念一想,國公爺都用休書把她從族譜裡去了,加上了林氏的名字,還有什麼不能做的。她現在已經成了眾人的笑柄,自己孃家賣了自己的養子,回頭來卻被人倒打一耙,賠了夫人又折兵。
現在她的處境不上不下,說她是國公老夫人,可國公爺卻不是她生的。甚至,她是被老太爺寫了休書的,後面又娶了林氏的。可若說她不是,她這些年當著崔家的夫人,養了崔玄這麼多年。京城上上下下,又有能說她不是。
為此,她現在的身份最是不尷不尬,而最為重要的卻是崔玄的態度。崔玄認她敬她,自然無人敢小瞧她。但反過來,崔玄若是不在意她,范家又剛剛賣了崔玄,以後,怕是崔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