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宗身子微微一震。
牧野棲繼續道:”據我所知,南家祖輩的確是經商的,而且風宮也確實是在洛陽劍會出
現後,操縱了你們南家,但南家既然可以被風宮利用,同樣也可以被其他人所利用。洛陽劍
會一役,最大的贏家不是中原劍道,不是風宮玄流,而是三藏宗,幽求為三藏宗所擄後,至
今再也沒有出現,而幽蝕亦從此消失。所以,事實應是幽蝕被你所利用,而非幽蝕利用了你。
至於幕後操縱你的人,則是三藏宗,是也不是?“
牧野棲娓娓道來,猶如抽絲剝繭,南宗的身子越來越冷。
但他依舊沒有開口。
倏地,南宗似乎感覺到牧野棲的劍離開了他的肌膚。
但那似是極短的一剎那,以至於南宗懷疑那只是一種錯覺。
但同一時間,卻有溫熱的鮮血噴濺於他的臉上、身上,他身邊那女子的頭顱突然飛出,
鮮血自斷開的頸部如箭噴射,方才還與他溫存嬉戲的女子頃刻間香消玉殞。
牧野棲的出手毫無徵兆,正因為如此,給南宗的震撼就格外強烈。
牧野棲的話語猶如無堅不摧的鋼錐般直入南宗的心中:”你曾入風宮效力,當知骨笛對
風宮的重要,骨笛本是在幽求手中,所以我必須找到幽求、幽蝕的下落,沒有任何人、任何
事可以改變我要達到的這一目的!“
南宗終於開口了:”其實我說不說出真相,並不重要,因為你絕不可能找回骨笛!“
”這不是你所需要關心的!“牧野棲道。
南宗長長地吸了口氣,方道:”連風宮玄流也有能力加以利用的,除了三藏宗大宗主孤
絕無相,又豈有第二人?“
牧野棲目光一寒,冷冷地道:”你知不知道你說出這個事實,三藏宗的人絕不會放過你!
“
未等南宗回答,牧野棲已接著道:”南家先是出賣了中原劍道,接著又出賣了風宮玄流,
現在,你連三藏宗也出賣了,我實在想不出你這等貪生怕死之輩,還有什麼理由活在世上!
“
南宗的臉色倏然蒼白如紙!
也就在這時,一股沁心涼意自他的心臟處迅速蔓延至全身……
※※※※※※※※※”本座費盡心思,先將洛陽南家收為己用,再利用南家的南宗,將
幽求、幽蝕一併擒獲,並非為了取他們性命,更非為了對付風宮玄流,而是為了讓你能與本
座攜手。你不希望骨笛落入牧野靜風手中,本座亦是如此。只要你完全依照本座所言去做,
最終你仍是風宮惟一的宮主!“
在一座破敗的西王母廟前,孤絕無相約見了容櫻。
孤絕無相利用南宗擒獲了幽蝕、幽求之後,又利用正盟攻入斷歸島。容櫻被範離憎所傷
的機會,在容櫻逃離斷歸島之際將已受了傷的容櫻一舉擊敗。但孤絕無相井未殺了容櫻,而
是利用手中的幽求、幽蝕要挾容櫻,讓容櫻為他效力。容櫻與白辰一戰,正是孤絕無相的旨
意。
此刻,容櫻與孤絕無相相距三丈而立。
多少年來,她已習慣了高高在上,向他人發號施令。而今,她卻只能默默聆聽孤絕無相
()
所言。
一彎淡月在雲間時隱時現,容櫻的臉色亦被映得明暗不定。
誰也從知曉她此刻的所思所慮。
孤絕無相卻無須顧及這一點,他相信容櫻不得不順從他的旨意,儘管她極不情願。他繼
續道:”戰族血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