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怒道:“能在哪裡?當然在擁翠樓喝花酒了。”
藍翎嘿地一聲冷笑:“喝花酒,哼,你倒好興致。”他皺了皺眉,淡淡道:“如果我沒記錯,七月十五,也就是三天前,你在‘玉虎賭坊’一夜豪賭,將全身家當輸了個乾乾淨淨,還親自立下一萬金幣借據,我問你,哪來的錢喝花酒?”
王五臉上變色,半晌囁嚅道:“我偷偷從地下室拿了些絲綢典當,換了倆百枚金幣。”
藍翎怒道:“你好大的膽!我曾經說過,那批絲綢乃長空家族財產,咱們辛苦弄來,對方肯定會派人查探。我不是叮囑過,要等風聲過了,再處理那批紅貨麼?你怎敢私自違揹我命令?”
王五道:“我也是瞧過了許久,沒什麼動靜,以為安全了。一時手癢,才胡亂拿了三匹絲綢,又不是很多,犯得著發這麼大火?”
藍翎伸手指著楊正,問道:“王五,你可知他是誰?”
王五搖了搖頭:“我怎麼知道?”
藍翎冷冷道:“他就是長空家族少族長,眼下親自來找咱們討還絲綢的。”他越說越氣,在王五身上踢了一腳,罵道:“他奶奶的,若不是你這混球不聽命令,偷偷典當絲綢,又怎會給人家發現,找上門來?”
王五不屑道:“就他一人,咱們怕什麼,大不了殺人滅口。”
藍翎罵道:“你這笨蛋,只他一人,咱們自然不放在眼裡,可他背後的長空家族勢力龐大,咱們雖不怕,可也畢竟不好對付。你這蠢貨,給我惹出這麼大麻煩,還不知錯?來人,給我重打五十大板。”
便有手下扒了王五褲子,用木棍重重抽打。
楊正笑道:“下手重些,幫我也打幾棍。”
藍翎怒道:“我處罰手下兄弟,你這外人插什麼嘴?”
楊正道:“我要打他,不為別的,只因他有眼無珠,暴殄天物。”
藍翎一愣:“怎麼說?”
楊正道:“我那船絲綢都是上等貨色,每一匹至少價值千金,這笨蛋拿三匹絲綢居然只換了倆百金幣,這等傻子,不打打他,難長記性。”
藍翎也是吃了一驚,萬萬想不到這船絲綢如此值錢,咋了咋舌,心疼道:“這敗家東西,白白浪費我三匹上好綢緞,他孃的,給我再多打二十下。”
楊正糾正道:“那絲綢可是咱長空家的。”
藍翎嘿嘿一笑:“雲少,你想要回那船絲綢,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咱們得談談條件,外面風大,進去細說。”
楊正道:“好。”
藍翎當先領路,一干人走進屋中。
※※※屋內,又是屋內。
藍翎吩咐手下替楊正斟了杯茶,說道:“山寨荒僻,沒什麼好東西招待,請喝杯粗茶。”
楊正瞧著那杯茶水,泛黃的茶葉浮在碗中,一見便知沒什麼檔次,嘆了口氣,舉起茶碗,一口喝了,笑道:“這茶水嘛,委實欠缺。”
藍翎老臉一紅:“在下粗人一個,不懂茶葉好壞,平常喝這茶水慣了,倒也沒覺出什麼不妥。”
楊正淡淡一笑:“團長太不會享受生活了,等哪天有空,我好好指點你茶道。”
藍翎一愣,笑道:“我看沒這個機會了。”
楊正奇道:“來日方長,怎會沒機會?”
藍翎拉下臉色:“來日方長,這個成語只適合我用。至於雲少你嘛,只怕活不過今天了。”
楊正道:“是麼?”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藍翎嘿嘿一笑:“雲少,咱們還是談談絲綢的事。”
楊正道:“好,你想怎麼談?”
藍翎道:“雲少想拿回絲綢,可以,只要付一點手續費便成。”
楊正心下冷笑“這絲綢明明是我長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