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白之冤十分委屈。
“爹,我看你就給她休書一封讓她哭個過癮,省得咱們司徒家的列祖列宗被她吵得不得安寧。”來,吃顆花生米。
頭一仰,馬唯燻看戲地邊喝茶邊被“餵養”。
“休、書──”他敢?!
“瞧!她兩眼瞪得多駭人呀!娘瞧見了哪敢回家,寧可在外晃盪也不願再死一回。”司徒悔語帶玄機的說道。
一想到心愛女子魂魄無依,司徒三思的心也變得無情。“不是我絕情在先,是你咎由自取,夫妻情義就此休離,你好自為之吧!”
“你……你真要休了我……”不,不可能,他怎麼能休棄她,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室呀!
“我們夫妻關係本就名存實亡,念著你替我生下業兒的情分上我不為難你,你走吧!”他不想再看到她虛偽的嘴臉。
“不,我不走,你不能休離我,我是司徒家的元配夫人,永遠是你唯一的妻子,我不會走的。”他休想以一紙休書打發她。
名和利她一樣也沒得到,叫她如何甘心。
“我心底只承認玉娘是我的妻子,她才是我的元配,你不配。”當初他就不該讓她進門,以為她會善待他最愛的女人。
他錯了,卻再也無法挽回,讓悔恨啃食他一生。
“你……你居然還愛著她,你忘了對我爹的承諾嗎?”要一生一世的照顧她,至死方休。
司徒三思笑得悲涼地睨視她。“我欠你爹一條命,你奪去我心愛女子的魂魄,這還扯不平嗎?玉娘已代我還你爹一條命了。”
聞言心一驚的楚月鳳有了慌色,她看向一臉漠然的兒子。“我是業兒的娘,這個家是他一手掌理,誰也不能趕走一家之主的娘。”
她仗勢著還有兒子這座靠山,怎麼也不肯擺出低姿勢求饒。
“我還沒死,一家之主還得叫我一聲爹,何況業兒早就向我提過要讓他大哥當家,我並未反對。”他早就屬意長子持家,他的聰明才智足以堪負重任。
“什麼,你要讓妾生的賤種當家?!”她不同意,死也不讓他如願。
“留點口德呀!大娘,不,該叫你楚大嬸,你該想想日後該何去何從,不妨學仙仙表妹看破紅塵,削髮為尼。”他說過別讓他有毀了她的機會。司徒悔冷聲道。
不聽勸告的下場是家破人亡,念在她是因侍女而受迫才留她一條命,從此青燈長伴,勤掃佛塵。
“你膽敢叫我去當屁姑,你憑什麼?”她後悔沒連他一起殺了,留下禍根。
“憑我是聶玉孃的兒子,而你花了五百銀子請逍遙山莊的殺手殺了我孃親,這理由夠充足了吧!”他沒殺了她是給業弟面子,不想他一輩子抬不起頭見人。
聶玉娘?怎麼和五娘師父只差一個字,而且筆劃相近。偏著頭“思考”的馬唯燻不自覺的掉了桂花糕上的芝麻屑。
臉色一白,楚月鳳震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你……你怎麼知道?”
這件事只有她孃家的人才知情。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孃親口告訴我的。”天網一張,魑魅難逃。
“不可能,我明明親手推她下崖,她根本沒活命的機會……”糟了,她居然被他套出話來。
司徒悔笑著聳聳肩,表示沒法幫她了。“真相大白了,你還想掙扎嗎?”
“你……你算計我,你們父子倆算計我,我不要活了,我要死在你們司徒家當厲鬼,看你們如何虧待我,我要死給你們看……”她裝腔作勢的尋死尋活,意在找條退路留住當家主母的身分。
“請便,我會先吩咐更生打盆水來,免得你的血弄髒了我們司徒家的柱子。”要比作戲她還輸他一截。
“司徒悔你……”好樣的,看出她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