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人的兩名大漢手肘,信手將人扔出丈外。兩大漢急於搶接滾落的軍師,發覺有警已無法應變了。
小院子不大,擺平了一大堆人,其中包括被制了穴道,捆了雙手倚坐在一旁的蘇若男七男女,和驚惶失措的宇內三狐。
軍師方面的人,也躺了九個之多,包括軍師本人,全部傷勢沉重或者昏迷不醒。
十具弩筒,像是同一瞬間向羅遠集中發射牛毛針。
“不……要……”有人狂叫。
是軍師的一位隨從,是被羅遠在制住軍師之前,一指頭制住了身柱穴,滾下屋並沒跌昏,但失去活動能力,躺在地上等候援救。現在,卻被羅遠順手抓起擋在身前,作為人盾接受暴雨般射來的牛毛針,急得嘶聲狂叫。
羅遠的身軀,神乎其神地似乎縮小了一倍。而這位隨從的身材,卻像一座鐵塔,形成最佳的阻擋面,牛毛針貫入軀體,像是暴雨打殘荷。
十具弩筒各有最後一枚牛毛針,仍算是致命的武器。
羅遠拔出隨從的劍,信手將隨從推倒,劍一伸龍吟隱隱,表示他有面對十枚牛毛毒針的勇氣,氣勢磅礴,像一座無畏的天神。
“有勇氣決鬥的人,站出來。”他聲如乍雷震耳欲聾,威風凜凜殺氣騰騰:“我八極雄鷹不殺死公平決鬥的好漢,對群毆的人手下絕情。不敢決鬥的人,走。”
某些人真有震撼人心的魔力,甚至有些人具有天生的殺氣霸氣,即使不發威,也會令人望之生畏,目光一掃,四周的人噤若寒蟬。
他發起威來霸氣十足,劍吟聲也令人毛骨悚然,十個人氣沮膽落,竟然沒有人敢發射最後一枚牛毛毒針。為首那位大漢,先前向字內三狐說話像英雄,大言不慚大吹其牛,似乎必能殺掉羅遠,信心十足,勇氣可嘉。現在,竟然不住發寒顫,不敢發射簡內最後一枚牛毛毒針,更沒有勇氣拔雁鋼刀決鬥。
“咱們要帶走死傷的弟兄。”大漢總算能清晰地表達意見。
“帶走。”羅遠揮手趕人。
片刻間,人都走了。
羅遠丟掉劍,冷冷地瞥了被捆了的十男女一眼;向白妖狐哼了一聲,掉頭便走。
“站住?”白妖狐大叫。
“你幹甚麼啦?”他止步扔頭問。
“你……你不替我們解綁解禁制?”
“我為何要替你們解綁解禁制?”
“你……你不能……”
“我為何不能?讓你們自生自滅算了。你們不斷地策劃送我下地獄,不死將是禍害。你們死了,我睡也睡得安穩些。”
“你不能丟下我們,讓他們後續趕來的人收拾。”白妖狐尖叫:“你不像一個大丈夫。”
“大丈夫?”他大笑:“哈哈!我如果是大丈夫,就不會從背後偷襲那個可用魔音殺人的老魔,會神氣地當面叫陣,讓他用魔音擺佈我。他們的人會來得很快。你們最好趕快向老天爺禱告,求老天爺保佑他們半途頭痛肚子痛,中了邪患了瘟疫,無法趕來收拾你們。”
“你這天殺的混蛋,殺千刀的短命鬼。”白妖狐潑悍地大罵;女人其實罵不出這麼難聽的話來。
“天不會殺我,因為我不會做泯滅天良的事。見死不救情有可原,因為救了反面危害自己的生命安全。呵呵!殺千刀的事可能發生,連你也想殺我一千刀。短命卻又未必,這種事不可能發生,我已經活了廿四載,這輩子不可能短命了。”
“你……你到底想怎樣?”白妖狐咬牙說。
“你說呢?”
“你……你不能丟下我們不管。”
“有理由嗎?”
“我……我們……”
“你們死不了,他們還要利用你們對付我。”
“天殺的!我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