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解除。飛坦好像長出了一口氣的表情——他並沒有離開我身邊太遠,所以沉默始終伴隨著。
“我用過這個能力,你知道的吧。”
“知道,但是時間長會有幻覺的。”
“平時你也不太說話的吧?”
飛坦在絕大多數時候都屬於沉默者,不像某些人天生話多。
“說話,和聽不見聲音,是兩回事。”他抬起頭,“世界上不是隻有人這樣東西才會發出聲音的。”風的聲音,雨的聲音,動物的鳴叫,或許還有花開的聲音。
“有人說,聲音是這個世界還活著的證據。”頓了頓,我發出一聲嘆息,“或者說,能聽見,是我們還活著的證據。”
或許在這片土地上,能聽見,能看見,活著,就是最大的恩賜。
沉默了好一會兒,飛坦才把話題轉到了這個奇怪的男子身上:“他身手的確不錯。團長對他有興趣?”
“他的樣子很奇怪啊。”打的洞可以說是恐怖了,甚至連肚子上都打了一個。我見過在鼻子上穿鼻洞的,沒見過打洞打成這樣的。“如果邀請入旅團可以拿出去嚇人。”
“不用啊……”他低笑,“窩金和信長兩個出去就足夠嚇人了。”
飛坦的坐姿很隨意,我時常看見他蹲坐在很低的臺階上。當然更多的時候,他總是默默地站在某個角落裡,視線很遙遠。
“按照團長的說法,那種病毒就是從流星街流出去的?”他忽然問。
“很高的可能性。”
“如果派克因此死掉呢?”
“基本可以肯定不是針對旅團的,但我需要一個理由。”我點了點頭,“旅團也不是不講理的。”
“為什麼呢?”低沉的嘶啞的聲音,“全部殺掉也無所謂啊。”
儘管很多時候,他說得像是玩笑,但我明白事實上並不是。
飛坦對於刑訊的確很有一套,不去看,僅僅聽慘叫就足夠讓人覺得頭皮發麻了,但這傢伙絲毫無動於衷。有時候我會產生這樣的想法——事實上他並不是最殘酷的那一個,而只是過於無情罷了。
大約入夜十分,男子終於醒了過來。
他的表現到是出乎意料地鎮靜——只是睜開眼睛躺在那裡,沒有任何動作。好半晌,才把頭扭了過來。
“這是哪裡?”
“流星街。”我低著頭翻舊報紙,“你不知道嗎?”
“沒想到跑到這裡來了。”他的聲音很像是嘆息。
“不用特地跑到這種地方來求死啊。”接話的是飛坦那嘶啞的譏諷,“真難為你找到流星街來啊。”
“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男子默默撥出一口氣。
“那麼,現在能說說發生了什麼嗎?”
男子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開口敘述。
“我的名字是剝落裂夫。”
“……”
這個名字,很奇怪,但卻很熟。在哪裡聽到過?
“我是裘東洞族的。”他說,“你大概沒聽說過。”
裘東洞族?我到是的確聽到過。那時候在競技場,聽某些無聊的傢伙聊天的時候提到過。據說是一個頗為封閉的少數民族,他們全族都是舞蹈的戰士,也就是所謂的“舞鬥士”。當時的感覺是——為什麼不是“聖鬥士”,所以印象深刻。(莫= =:你腦子裡都是這些東西嗎?)
“我們一族,生活在很偏僻荒涼的地方……說來應該距離這裡也不是很遠吧。”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偶然也會有流星街的人路過……不過總之還是很少有人出去,很少有人進來。”
我印象中的少數民族很多都是這樣的,隱居著,小心翼翼地保護他們的一切。來訪者就好象是突兀的闖入,要麼被其趕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