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爬到頭上來不是?
中國古代有句話,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這話的意思是說:無產階級的參與革命不會失去任何東西。
旅團曾經就是一群窮光蛋,現在落草為寇當山大王了,但它的本質,還是一群啥都沒有的光腳丫子貧民。
揍敵客家,我的確是不想惹。但是就我這光腳的,也不是怕你們穿鞋的。
“揍敵客家的家訓怎麼說的?”我看了看外面的天氣,雨還是淅淅瀝瀝沒有停。
“不用你來管。”
“你們家老頭子沒教過你,在自身實力不足的情況下,不要隨便惹比你強的人嗎?”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糜稽微微一凜,表情有些僵化。
“殺人對殺手來說是工作。殺手把個人感情帶到工作中來是不對的。”我正色道,“當然了,年輕人麼,可以理解。”我記得好像考試的時候伊爾迷也想殺掉小杰的——年輕人氣盛,就知道打打殺殺的。(莫= =:我就不說你什麼了。)
“……”
“揍敵客家的家事,是不用我來管。但是你這樣我很困擾。”我說著,頓了一頓,“上一次,席巴先生因為任務的關係殺掉了團裡的八號,但我認為這只是因為工作的關係,跟我們並沒有什麼個人恩怨。”
“……”
“但是糜稽先生的舉動,卻又顯得好像不是這樣。”我眯著眼睛盯著他,慢慢地說,“有句話,叫只有千日作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不知道糜稽先生是怎樣想的?”
畢竟還年輕,面前的少年略顯得有些狼狽,估計開始汗流浹背了。
“這件事是大弟的不對。”開口打破沉寂的是伊爾迷本人,“至少你不該對我的客人這樣。”他說這個話的時候,一本正經擺出了大哥的架子,糜稽反而有些蔫巴。
“大哥!”
伊爾迷沒理他,抬頭望著陰沉沉的天空。
“糜稽先生,幹殺手這行。”我說,“你還沒有準備好。”
“誰說的?我……”
他說到一半的話又被我打斷了。“糜稽先生,我的意思,不是自己的命。”
殺手不需要朋友,但殺手仍有親人——他們又是家族式企業。如果有一天他們死了,就會痛。
有時候想想這家人也挺不幸的,倘若真可以割捨一切的話,又忌憚什麼朋友還是仇人呢?
無痛症患者就不需要麻醉藥嘛。
少年的臉上一陣白一陣青,顏色翻滾了好幾圈,這才沉聲道:“我不認為那樣是對的。”
“誒?”
“老爸和爺爺都是老古董。”
“……”
“雖然都是混球,但是都是我家的人。”他在磨牙,不知道說家裡的哪一個,“殺不掉也就殺不掉了。最多以後再想辦法好了。”
要是你當家主,家族信譽一定讓你敗光了。
“大哥那次重傷,心跳停止時間過長,所以腦部受到了損傷。”糜稽說,“沒有變成白痴已經是奇蹟了。”
雖然沒有變成白痴,但是神志的確是受到一點影響的。
“不是沒有旅團的任務,只是開價太低,父親認為不划算。”糜稽頓了頓又說:“雖然我不介意價錢,但是我打不過你。”
“不過總會有人出得起這個價錢的。”我敲打的椅子的把手。
“我不想多幾個白痴弟弟。所以只要你不動我大哥——不,還有我幾個弟弟。”他咬了咬牙,“我可以出手殺掉出的起價錢的人。”
“好。”
我一答應,糜稽總算放鬆了一點,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扔了過來。上面是殺人標價和聯絡方式——他們的名片到是統一格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