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滾半蹲著站穩腳步。
“團長很機警呢~?”腳一點地,西索瞬間就到了我的面前。
只來得及具現化出盜賊的秘籍,就接了西索好幾拳。拳頭很重,右手用了百分之八十的硬還打得我生痛。這傢伙追得相當之緊,一拳緊似一拳,根本就不讓我有使用能力的機會。
一隻手招架,是幾乎沒有還手之力的。我只能收了盜賊的秘籍,應付他的攻勢。因為被力衝擊的關係,身體卻是一直向後退的,片刻就被擠出了小巷。
路上沒有行人,只有燈光。凌晨四點正是人最稀少的時候。
伴隨著這種路障破碎的聲音,我想場面一定是挺驚人的。雖然只是肉搏,但氣已經全都散發出來了。
偶爾夾雜著幾下回擊,我不敢用全力。西索向左躲過我的一腳,加倍速度地撲了上來。右手勾拳。我微微一側,本該很順利地錯過他的拳頭,然而胸口忽然一緊,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力量,拖著我向著他的拳頭而去。
伸縮自在的愛。
很輕易地能聽見他的拳頭擊中我胸口的聲音。我用足了硬,時間上稍稍有些落後。不知是不是錯覺,我忽然聽見了“咔嚓”的聲音。
真痛。
金這傢伙打起架,如果打瘋了的話,也是不懂得留手的傢伙。只是八成勁,我要是真挨足了,管保在床上躺幾天起不來。窩金的拳頭也是同樣的道理,哪怕我運足硬去扛他百分之一百的攻擊,骨頭也肯定斷了。
「傷口的話,舔舔就好了。」野獸派金說的話,「反正對你來說也是小意思。」
「……」
痛這個東西,雖說我說了會習慣。但其實也只是麻木吧。
「不服氣的話,站起來再打過吧。」
我瘋了才會爬起來跟你打。身上零零碎碎地傷加起來都有一打了。
說得書面話一點是理念不可調和,說得群眾話一點,就是強化系的認死理。
「為什麼,要屠殺窟魯塔族?」
繞了半天,最後還是饒到這個話題了。
「都說了我是接了獵人協會的委託了。嗯,就是那個變異病毒的問題,你也知道的,為了防止蔓延。」還是從友克鑫蔓延出去的變異病毒,最早的是裘侗族。
病毒在空氣中很快就會死亡,但攜帶者可以活上好多天。
我坐著,金站著,卻不知為什麼覺得他跟一根麥穗似的,蕭蕭瑟瑟,風一吹就能倒。
居高臨下的。
是錯覺吧。
「啊,據說是已經有兩個少數民族遭殃了。最近一個是沙沙丁族,是個具有天生魅惑技能的民族,同樣是在羅庫索地區的,不知說巧合好還是上天安排好。這個病毒已經出現了更強的變種,據說運氣不好,一般人也能被感染了。」
「我知道。」金總算冷靜了下來,「為了這件事,協會內部也搞得很僵。」
嘖嘖,這種事怎麼處理都不會好的。
「騙你的。」我無奈地嘆了口氣,「首先這個不可能提案到日程上來。會長不可能提,提了副系也不可能投票透過,反而會作為把柄留著。同時副系更不可能提,處理不好不是他們的錯,處理好了也不是他們的功勞。」
「是私下的協議?」
「當初去控制沙沙丁局勢的,是會長派系的人。只可惜,沒能鎮壓下來,還導致沙沙丁族人內部分裂,最後有不少人逃竄離開。」
「……」
「酷魯塔族,留容過沙沙丁族的族人。」我頓了頓,「也可以說,是為了避免類似的事情再發生……」
「是和誰?」
「我不會說的。」我聳了聳肩,「雖然是口頭協議,但好歹還是協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