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志遠也不生氣,笑,說:“那你說說,我折騰的這些個事情,效果怎麼樣?”
謝富貴笑,說:“能不好嗎,光那個什麼魚頭期貨就從我的口袋裡掏去了一百五十萬,可到現在我連片魚鱗也沒見到,真不知道我當初是怎麼想的?”
楊志遠笑,說:“你要是反悔了,我現在就連本帶利的還給你。”
謝富貴也就說說而已,他還不知道這其中的經濟價值,現在聽楊志遠這麼一說,謝富貴頓生警惕,說:“楊志遠,你小子要在搞什麼名堂,不會是想過河拆橋吧。”
楊志遠笑,說:“你看我像那種過河拆橋的人嗎?我這不是看你後悔了嗎。”
謝富貴說:“我後悔個屁,這個什麼狗屁魚頭期貨我買定了,你還是想著在今年年底給我交一些現貨吧。”
楊志遠知道謝富貴現在新店一家接一家的開,魚頭的需求越來越大,作為朋友,年底給他提供些魚頭應應急也是應該的,他一點頭,說:“這個沒問題。”
楊志遠一看時候也差不多了,把張平原、楊建中涼在包廂裡久了也不好,他朝謝富貴一擺手,說:“走了,改天再聊。”
謝富貴與楊志遠一同下樓,說:“得,這樣的聊天我看還是越少越好,和你聊一次,我的錢袋就癟一分,不合算。”
第23章線上有線(4)
楊志遠回到包廂,安茗看到楊志遠進來,眨巴著眼睛,做了個鬼臉。張平原和楊建中聊得頗為投緣,安茗對有關官場、政治的話題歷來不感興趣,正百無聊賴地喝著茶,看到楊志遠進來,自是滿心歡喜。
楊志遠原來還有些擔心張平原和楊建中交情不深,自己一旦離開,難免冷場,這也是他讓安茗呆在包廂的緣故。現在一看張平原和楊建中話興正濃,楊志遠自然高興,他笑,說:“什麼話題讓老師和楊主任聊得如此投緣?”
張平原一招手,說:“志遠來得正好,我們正在談農村對口扶貧的事情。”
本省為農業大省,經濟落後,貧困人口太多。省委省政府聯合發文,要求各機關團體、企事業單位都必須對口扶貧,一個單位一個村,出錢出力,以幫助貧困村儘快脫貧。省委省政府的紅標頭檔案,下面自是不敢掉以輕心,該執行的還是得執行。省委省政府的本意是,利用下屬廳局的資訊、資源、技術、人才等各方面的優勢,指導對口鄉村找到適合該鄉村發展的路子,以此增強貧困地區的內生增長動力。省委省政府的本意是不錯,可下面的人執行起來卻是陽奉陰違,漸漸地就變了味。試想有哪個單位會把扶貧當一回事,真正的派得力的人手沉下去,在機關單位坐慣了辦公室的人有幾個吃得了貧困山村的疾苦,自是誰也不願下去,即便是不得已被派下去了,也是走馬觀花,走走過場而已。可是扶貧是省委省政府的政治任務,定有考核目標,怎麼辦?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官場中人對此種事情操作起來得心應手。不就扶貧嗎,這還不好辦,逢年過節的由單位派人給對口鄉村送上個一、兩萬現金完事。這反而助長了村民的惰性,反正種地也不賺錢,乾脆把地荒廢了,家家就盼著過節,這樣大家就可以分到扶貧資金過日子。對於這種扶貧扶出農民惰性的奇怪現象,楊志遠清楚,楊建中清楚,張平原也是清楚。
省農業銀行這樣的單位,自然也有扶貧物件,省農業銀行的扶貧物件是一家叫石頭村的地方,小村偏遠,不通公路,山上除了石頭,看不到一絲的綠意,村民都是靠天吃飯,貧窮也就在所難免。省農業銀行也跟其他單位一樣,業務繁忙,不可能在石頭村消耗人力,張平原之前的副行長每年大筆一揮,十萬人民幣就會打到村裡的帳上,至於村裡如何處置,行裡從不干涉。兩年過去了,石頭村還是原來的那個石頭村,幾乎沒什麼改變。
後來,張平原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