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王郎中和他的胖婆娘一個在灶上煮著什麼一個在灶下燒著火,兩人輕聲細語地說著話。
"那孩子多嬌嫩啊!"
"是啊,細皮嫩肉的,就是身子弱了些!"
"身子弱怕什麼,我這幾天保管把她調養好!"
林晚聽著他們的話心中安定下來,看來這確實是一對好心人,剛要躡手躡腳回房去,卻忽然聽那胖婆娘說到,"不知道她的肉是個什麼滋味?"
林晚頓時呆立著,又聽那郎中說到,"肯定鮮嫩,不比嬰兒肉差!"
此刻她心中驚濤駭浪,這一對夫妻竟然是要吃她的肉?聽起來好像還不止她是第一個。
她馬上想起幾年前的場景,忍不住地反胃,想要往外嘔吐酸水,但迅速捂住自己的胸口,張開嘴對著空中吸氣。
等到終於平復下來了,這才趕緊回到房間,鋪好床單躺到床上安靜躺著。
剛躺了一會她象忽然想到什麼一樣,再次起身蹲在床邊看向床底。
那裡有一個地洞,上面似乎蓋著一塊木板,她爬到床下輕輕移開那塊木板,還是看不見,她轉動一下位置免得擋住火盆的光亮,隱隱看到下面是白色的,她伸手往裡面一模,拿起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上來,一看,她再熟悉不過了,是一根骨頭。
她不再探究了,因為此刻僅憑著這一根骨頭她也能猜到這個地洞裡放著的是什麼了。
這一對夫妻的所作所為真是讓人膽寒心驚。
林晚把一切還原後躺在床上靜靜想著。
房中火盆裡的柴火燒得噼啪彈動了一下,林晚就那樣筆直躺著,睜著眼睛靜靜看著空蕩蕩的空間,腦中風馳電掣過著那些她埋藏已久的記憶,那些森森白骨,血肉模糊,現在想來都毛骨悚然,陣陣作嘔。
忽然她冷笑了一下。
這一晚上她不停地作著惡夢,大口喘息著醒來,夢裡一會兒是兩個黑白影子追逐著,一會兒是有人拿刀從她身上一塊塊地割肉。
她忽然想到白天她和閃電上山的時候應該在雪地裡留下了腳印,如果那兩個人沒有沿著河流來追捕她,那會不會沿著腳印找到她家裡去呢,那林虎不是危險了?
她頓時心中一緊,她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須儘快離開趕回家去。
這時候房門被開啟了,那胖婆娘推門進來了,笑得一臉肥肉,"小姑娘,怎麼了?"
此刻再看到這張貌似慈祥堆滿笑容的臉,林晚只覺得後背發寒,但她面上笑得十分羞澀又靦腆,"大嬸兒,我晚上和你睡好嗎?我一個人害怕?"
那胖婆娘伸手在她小臉上摸了摸,"好,真是個嬌孩子!"
胖婆娘似乎十分高興的樣子,到另外一個房間去說了幾句,就回到房間上到林晚的床上。
她故意往胖婆娘的身邊捱了挨,光滑的後背被她肥厚的手掌摩挲著,她心中發寒但還是裝出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窩在她身邊安靜的睡著。
林晚一直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像是早已熟睡,腦海裡把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情演練了無數遍。
似乎過了好久好久,她覺得天都快要亮了。
終於她動了下,伸伸胳膊。
胖婆娘似乎並未有任何動靜,她又挪了挪身子,伸了一隻手到長枕頭下方,此時的長枕頭一邊被胖婆娘的頭緊緊壓著一邊被林晚的右手翹了起來,她的左手握著拳頭已經快要接近了胖婆娘的咽喉。
在她的右手大拇指上帶著一隻木質的寬扳指,看上去十分簡單平常,因為每個初學拉弓射箭的人基本上都會帶上一個防止弓弦磨傷手。
但顯然林晚手上的這一個是不同的,因為此刻她大拇指的這個木板子前沿正伸出一片尖銳善良的鋼片。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