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沒什麼,她只是累了!"白衣少年瞟了一眼說到,剛剛在拖她回屋的時候他已經注意到了林晚手上的傷,都是山石劃破的口子,腳上明顯不合腳的鞋子掉下來露出傷痕累累的腳,上面鮮血早已凝固,而她身上的衣服明顯是別人的。
他撇撇嘴,她還是吃了些苦頭的,不過能這麼快回到家他倒是有些意外,原本還以為還要等上個兩天呢。
"哥哥,你救救我姐姐吧!"林虎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床榻上的姐姐一動不動,已經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眼看著天都快黑了,她還沒醒過來。
他不屑一顧,"不用救,她自會醒來!"依舊在火盆邊坐著用一根細木材不緊不慢地扒拉著炭火。
忽然屋外有一聲特別的哨音,一長兩短。
他站起身對林虎說到,"在房中守著你姐姐,她一會兒就醒了。"
林虎點點頭。
他出了大門,從外邊輕輕掩上門,插上門閂,警覺地看看四周,走向屋頭最南邊。
很快一個黑色身影從樹後現身出來,恭敬行禮,"公子!"
這人並不是上次在山頂掐住林晚的那個叫做琥珀的黑衣男子,但他的面容一樣平淡無奇,讓人過目不忘。
他透出一個密封的蠟丸,遞給白衣少年。
他開啟蠟丸,拿出裡面的一張小塊紙條,匆匆掃了幾眼,立即將紙條揉在了掌心,又從懷裡拿出一個蠟丸遞給他,"儘快!"
"是,屬下告退!"
那黑衣人迅速消失在密林中。
白衣少年這才慢慢走回木屋,開門走進房間。
林晚已經醒了,林虎正欣喜地握著她的手喊姐姐,見到他進房馬上喊道,"哥哥,我姐姐醒了!"
白衣少年不動聲色地走過去,腳下帶動衣闕翻飛,經過火盆的時候掌心的那塊紙條悄然滾入火盆,迅速帶起一縷火花,然後又迅速地化為灰燼。
林晚就那樣躺著轉過臉,驚恐地看著這個他漸漸走近,腦中閃過無數的念頭,關於生死,關於存亡。
白衣少年在床邊站定就那樣俯視著她,那樣冷然,不帶一絲情緒。
林晚心中百轉千回,既然她能再次醒來說明她還活著,而這個貌若天仙狠毒的少年一直留在這裡等她醒來是什麼意思呢?
難道是要她清醒著受死?
她已經做好了隨時準備哀求他放過林虎的準備,張張嘴剛想說話,忽然林虎使勁兒拉了一把她的手,"姐姐,姐姐,哥哥說你能醒你就真的能醒呢!"
林虎說著顯得十分親暱地樣子身子歪向他。
而他低頭對林虎說道,"去拿點米,拔點菜,來熬粥她喝!"
林虎點點頭歡快的跑出房門,閃電緊緊跟在後面。
"我只求你放過我弟弟!"林晚看著這個白衣少年,一副哀慼的模樣,"他還這麼小……"
"夠了,收起你那可憐相兒!"他忽然出聲說到,清潤幽亮的眼睛隱隱透出一絲不屑和嫌棄,他逼近了一步說到,"你在想什麼我很清楚,不要以為你能逃得了第一次還能再逃第二次!"
林晚面上不動聲色其實心裡如墜冰窟,這人還是要殺自己,但既然如此又幹嘛裝出一副對林虎和善的樣子,還要熬粥給她。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她不再擺出一副乞憐的模樣,儘管她知道實力懸殊,但如果他硬要娶她們的性命她還是願意冒險一搏的。
他忽然伸掌砍在她的左肩上,林晚頓時疼得低呼,清晰地聽見自己手臂脫臼的聲音,左臂動彈不了分毫。
他瞥了一眼她左手掌,她的左手食指正搭在大拇指那隻扳指上,只要她按動機關,那塊幫助過她好幾次化險為夷的刀片就會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