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時間，分身和龜丞相便將年不休的愛馬帶回來了。 看著眼前差不多毛色，差不多消瘦的馬，關忘文乍一眼竟然沒有認出來哪個是龜丞相。 直到其中一匹倒在地上，口吐白沫，關忘文才反應過來，急忙上前給暈倒的馬兒續命。 龜丞相在邊上訕訕道：“這不怪我啊，我雖然快了點……可見到它的時候，它就已經奄奄一息了，石頭周圍的草根都被它供出來吃完了。” 關忘文自然不會責怪他，只是這馬的狀況有點糟糕，打個不形象的比喻，原來跑起來還有道奇的感覺，如今可能只有愛瑪的速度了。 還好年不休暫時還不回書院，還不知道他的愛馬變成了愛瑪，給關忘文留下了操作的空間。 於是，從嶽麓山到萃華池書院的官道上，就出現奇怪的一幕。 關忘文走在最前面，龜丞相馱著寸心在中間，而最後，分身變成了陳老六的模樣，揹著瘦骨嶙峋的愛瑪跟在了最後。 這奇怪的組合，一路上引來了一些人的側目。 於是走了一段路後，關忘文立刻決定不再走官道了，還是從小路回書院得了。 這一路，他也不準備走太快。 一來他還要繼續對寸心進行後續的檢查和觀察，二來……愛瑪的狀態再快一波的話，估計沒到書院就可以入土為安了。 因此本來全速一兩天就能到路程，他們已經走了快五天了。 五天時間，除了讓愛瑪能夠自己下地走路以外，關忘文對寸心的身體檢查也有了一些收穫。 關忘文手中拿的就是寸心的身體檢查報告。 寸心和馬悟空都入了儒家的範疇，可他們的情況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馬悟空是被關忘文生生取出了妖丹，散去了妖元再行修儒，體內是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妖元。 可寸心卻不是這樣，妖丹——在龍族應該叫龍珠，依然健在，包括寸心原本修煉多年的妖元也沒有損失半分。 只不過龍珠被寸心體內的浩然正氣完全壓制在氣海竅穴之中，連一點逃逸的可能性都沒有。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關忘文幾次滿溢而出龐大的浩然正氣，不能讓寸心一舉入亞聖。 主要原因就是近三成的浩然正氣都在壓制著龍珠。 次要的原因則是龍族的身軀過於龐大，在洗髓伐經的過程也消耗了太多的浩然正氣。 否則的話，就滿溢而出的浩然正氣的量，足以讓她入亞聖境了。 寸心和馬悟空還有一個不同，馬悟空體內的儒種是自己修煉而成，和普通儒生沒有區別。 而寸心體內……沒有儒種！ 確切的說，寸心體內只有心臟處有一顆“偽儒種”——龍魂珠。 “偽儒種”的存在，讓寸心能夠控制體內的浩然正氣，卻無法想正常儒生一樣自行修煉，以儒種生浩然正氣，再以浩然正氣養儒種。 這就意味著，寸心體內的浩然正氣是用一點少一點，沒有自發補充的可能性。 想要繼續補充浩然正氣，有且只有一個方法，那便是關忘文往她體內注入。 當關忘文發現了這個事實後，是又喜又憂。 喜的是，他正好擔心隨時破境，而有了寸心在，他就相當於有了個儲存倉庫，隨時可以存放多出來的浩然正氣。 至於那一點點擔憂就是萬一有一天寸心肚子面對強敵，戰鬥力的永續性就差了許多。 不過關忘文是不大可能放任寸心獨自離開的，這個擔憂暫時應該不會應驗。 而且關忘文還發現了一件事。 寸心體內的浩然正氣和他的是同源之水，他雖然不能控制，卻能緊急喊停。 也就是說萬一哪一天，這丫頭沒控制住要惹事了，他還能按個暫停鍵，相當於就多了一個保險。 除寸心自身以外，關忘文最關心則是寸心的龍魂珠。 這個在寸心醒來後的當時，他就探查過了。 寸心目前心臟以及龍魂珠的大小與之前比就是鵪鶉蛋之於熱氣球。 體量是要大上了許多，所以寸心如今雖然說話還是跟個小孩子一樣，但是關忘文無比確信只要假以時日，這丫頭的心智絕對不會比任何人差。 這培養的方向還掌握在了關忘文的手中。 也就說，堂堂水晶龍宮三公主，被龍王和龍族寄以厚望的寸心今後就要改姓關了。 當然，這也不是關忘文最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