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吼道:“你們都是死人啊,來,給我打死這個雜碎!”
其他人立馬蜂擁而上,何孜只管死死咬住李三道的耳朵,像只走投無路的野獸一般只想拉著李三道做墊背。為了救出李三道那些人只好強行將兩人拉開,李三道一邊護著耳朵一邊心疼的大叫:“小心,小心,小心護著這雜碎的手……”
見那邊亂作一團,秦澤頗有趣味地笑:“不過去救他?”
顧長溪挑眉:“困獸猶鬥,何況人呼。”
秦澤懂了,她想看看這個叫何孜的人在面對軟肋的時候是會束手就擒還是拼死到底。
戰鬥激烈,那個叫何孜的人倒也硬氣,無論被揍的多慘愣是一聲不吭。他臉色漲紅,傷口的鮮血順著臉頰劃過下巴,他緊緊握著拳頭,眼神卻堅毅如磐石一般不可摧毀。
見他冥頑不靈,李三道哼笑一聲:“有骨氣!”他拿下捂耳朵的手,見掌心是觸目驚心的鮮血。他呸了一聲,聲音狠厲:“老子不能廢了你的雙手,照樣能辦你。”他退後兩步,吩咐道:“給老子打斷他的腿!”
其他人一聽立馬上前,手機的鋼管剛要落在何孜腿上。顧長溪眯眼,腳尖一用力,地上的石子立馬朝那邊飛過去。
“鐺鐺鐺!”
幾聲鐺鐺聲在安靜的夜裡顯的格外刺耳,那些人個個睜大眼睛,只見手裡的鋼管不翼而飛,而他們的胳膊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向後扭曲。一瞬間的死寂,所有人都驚恐地盯著自己扭曲的胳膊,彷彿見了鬼了一般。
“是人是鬼?”李三道臉上肌肉抖動,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
“李會長,今晚剛別,就不認識老朋友了?”
秦澤笑盈盈的開口,李三道赫然睜大了雙眼,一道修長的人影從樹林中慢步走了出來。面無表情的臉,面板瓷白在夜色中隱隱泛起一層淡淡的玉色光滑。而她身後跟著一個吊兒郎當的絕色男子,那人正眼帶笑意的瞅著自己。
李三道一愣,不敢置信:“是你們!”
秦澤點頭:“就是我們!”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更何況他們撞見了自己的秘密,李三道心裡一狠,滿臉殺氣地拔出腰間的qiang就朝兩人開槍。食指還沒扣下,顧長溪驀然加快,眨眼之間她欺近李三道身前,右手成拳,咣噹一聲,李三道驟然飛了出去。
“你們……”李三道躺在地上,一說話,只覺肺部發出一陣尖銳的疼痛。他倒吸一口氣,一口血氣翻湧衝的他頭暈眼花。他喉嚨裡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勉強撐起身子舉槍對準兩人:“不準過來,再過來我就開qiang了。”
顧長溪冷嘲一笑,周身散發著一種凜然殺氣。只一笑便嚇的李三道全身一軟。“啪嗒”一聲,手裡的qiang已經掉在地上。
他腦袋靈光一轉,立馬吐出壓在喉嚨裡的鮮血,洋裝暈了過去。
秦澤嘖嘖一笑:“這就暈了?”
顧長溪睨他一眼,他立馬利索的伸出手刀一掌劈了過去。昏迷過去之前,李三道似乎還聽到一句嘲諷:“真tm賤骨頭!”
顧長溪眸光一轉,剩下人早就被她的武力值嚇到。個個面面相覷之後,做出了非常統一的動作。非常有默契的伸手相互劈暈對方,有個哥們兒落單,沒辦法只好一頭撞在樹上這才功德圓滿地暈了過去。
顧長溪走到何孜身邊,垂眸看著他。
何孜抬頭仰望著他,眸光怔然,這難道是妹妹常說的腳踏七彩祥雲,身披金甲神衣的天神下凡?打從顧長溪一出現,他的目光就一直落在顧長溪身上。
夜色之下,何孜的眼中映著她的模樣。冷眸微垂,一張讓月色都黯然失色的精緻臉龐看不出任何表情。這一瞬間,何孜覺得自己恍如塵埃裡卑微的浮游,他低著頭,覺得自己面部可憎不配映入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