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和大韓有什麼關係。
張琴一聽,連忙遞了張□□給顧長溪,態度比剛才軟了不少:“魂瓶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一個好的生意人做生意從來不挑剔顧客,顧長溪直接收了□□,打電話給何孜讓他在半個小時後搞定這件事情。何孜的辦事效率很快,在大韓抽完血的時候,只見從樓梯口走出很多個年輕人。一個跟著一個,手裡全都捧著造型顏色各異的瓶子,但這些瓶子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它們都是各個朝代的魂瓶。
無數個造型各異的魂瓶被擺在顧長溪面前,場面十分壯觀。這像“皇帝選妃”的一幕,驚動了醫院裡的其他人,一個個站起來探頭探腦地看著這驚人一幕。不少人都在竊竊私語,這倒是是在幹啥?搞這麼大的陣仗!
聽了知情人的解釋,大家唏噓不已,這得多大的權勢才能搞出這麼一幕?有人認出了顧長溪,都在猜測著難道是《鑑寶人生》的拍攝現場?但沒看到攝像機啊?每個人都目光炯炯地盯著顧長溪,心中都期盼著她這個國王倒地選中了哪個朝代的“美人兒”?
顧長溪神情淡然看著大韓:“喜歡哪一個?”
大韓對她傻笑幾聲,呆滯緩慢的走到一個高約38厘米、夾砂紅陶的魂瓶面前。他扭頭看了顧長溪看了一眼,見顧長溪微微點頭,這才咧嘴傻笑抱了起來。剛抱起來,他立馬撇嘴哭了起來:“不……不是……不是……不是爸爸的魂瓶……”一邊哭,一邊嫌棄的扭過頭。
他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惹的老太太連忙掏出手帕輕聲哄他。可大韓一個勁兒的扭頭哭,大喊著“不是”“不是”。
老太太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顧長溪笑:“姑娘,對不住啊,給你添麻煩了。”
顧長溪神色緩和的搖頭,目光落在大韓身上,沉吟片刻才走向他輕聲開口:“你爸爸是什麼樣的人?”
“爸爸……”大韓抽泣:“爸爸……爸爸……厲害的爸爸……”他很寶貝的從褲兜裡掏出一張照片遞給顧長溪:“……爸爸……這是爸爸……”
顧長溪低頭看去,老舊的彩色照片上一個和大韓有幾分相像的男人正抱著一個夾砂紅陶的魂瓶咧嘴笑。照片背景是很宏偉的古代建築物,顧長溪收回目光,把照片還給大韓輕聲到:“等我半個小時。”話落轉身朝外面走去,她這一動做搞的大家莫名其妙的同時又超級好奇,個個撈腮抓耳都想知道真相。
汪明菲跟著自己閨女走了出去,見她直接上了計程車跑到建材市場又在附近的文具店買了不少水彩顏料這才坐著車回了醫院,不免好奇問道:“二囡,你這是幹啥?”
顧長溪把泡沫板放在桌上,淡淡答:“做道具。”
汪明菲不懂她的話,顧長溪一邊用刀子裁泡沫板一邊解釋:“從大韓的話和照片中可以推測出大韓的父親應該是個道具師。”
而且老太太說過,大韓的父母是在家被火燒死的。如果是真的魂瓶一場大火下來,肯定燒不壞。而大韓抱起的那個夾砂紅陶的魂瓶恰好是十五年前寧鄉的一個村民挖溝發現的。那個魂瓶被挖出來就被上繳到博物館,更何況那張照片裡的魂瓶,顧長溪只看一眼就知道這是假的。
作為道具師,模仿古物是最基本也是最熟稔的技能。
眾人安靜地看著顧長溪,女孩動作嫻熟的用刻刀在泡沫上雕刻出精美的花紋。簡單的動作,認真的表情,蘊含著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那一堆泡沫板在手裡跟玩具似的漸漸拼湊形成一個魂瓶,看她熟練的把調和顏料上色,沒人敢質疑,這個年輕的女將會繪出這世界上最美的色彩。
等顧長溪描好最後一筆,眾人已經被所做的魂瓶驚訝到了。視線在真假魂瓶之間穿梭,誰也分不清到底誰真誰假。
這個女孩到底擁有什麼樣的經歷?才能如此年少成名,如此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