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晃了晃手中的藥瓶,十分溫和地宣佈了一個讓我痛心疾首的訊息:“這藥過期了。”
我大驚,奪過藥來一看,善了個哉的,還真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可怎麼辦?難道要挺著肚皮去醫院,告訴醫生我是先吃多了飯然後又吃錯了藥?太丟人了!
我猶豫了一下,問江離道:“你說,我用不用去醫院啊?”
江離思考了一下,答道:“應該不用吧?”
我隨即點頭,表示贊同:“對對對,我也是這麼想的!”
然後江離接著說:“只要全都吐出來就好了。”
不用去醫院,只要全都吐出來就好——這是什麼鬼主意!
我覺得江離這是在幸災樂禍,於是不再理他,翻過身體躺在床上。還是睡覺吧,再多的東西,一個晚上的時間也夠消化的了。
江離卻用枕頭砸我的頭,完全不想讓我睡覺。他說:“我可不想明天一早揹你去醫院。”
我吃力地翻了個身,不耐煩地說道:“用不著你!”
江離卻不依不饒:“上次你睡死過去,還不是我把你抱過去的?比豬還重!”
江離的最後一句話徹底把我激怒了。你說誰誰誰誰比豬重?!
我霍地一下從床上站起,將身上的被子扣到江離頭上,然後朝他踢了兩腳,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我就跳下床跑了出去,拖鞋都沒顧上穿。
我跑到洗手間,衝著馬桶乾嘔了半天,可惜還是沒有培養出嘔吐的情緒。於是我學著小說裡講的樣子,伸出食指在嘴裡亂倒騰,也無濟於事,倒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咬手指流口水的智障……
我正忙活著,冷不防有人從後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一個驚嚇,差點被口水嗆住。
我收回手指,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依然彎著腰,對江離說道:“你離遠點,這個場面很暴力。”
江離並沒有離遠點,而是在我身後揶揄道:“你還能再笨一點嗎?”
我正想反駁一下,告訴他這東西跟智商沒關係,純粹是經驗問題。這時,江離卻把一隻手搭到了我的脖子上……他他他,他想幹嘛?
我還沒說話,江離又說道:“把嘴張開。”
我老老實實照做。
江離抬起另外一隻手,伸出兩根手指探進了我的嘴吧裡。
我汗一個,咬自己的手指我已經夠丟人的了,這會兒還要咬別人的手指,這讓我情何以堪呀情何以堪……
江離似乎也不太適應,他不耐煩地說道:“你別咬我,舌頭也別亂動,緊張什麼我又不會殺了你……”
我乖乖地低著頭任他蹂躪。一邊配合他一邊心想著,他是不是應該先洗個手呀……
江離把手指伸進我的口腔深處,在我的舌根上輕輕一壓,然後迅速抽回。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已經控制不住哇地一下吐了出來。
江離一邊輕輕拍著我的後背,一邊嫌惡地自言自語道:“真噁心。”
我在心裡腹誹他:你才噁心,你比便便還噁心……
雖然嘔吐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不過肚子的確舒服多了,而且不用擔心因為吃錯了藥而中毒了。我吐完之後,衝乾淨馬桶,然後在洗手池邊清洗自己。江離也在另一個洗手池邊洗著手。
清洗完畢,我抬頭想和江離說一聲謝謝,誰知一看到江離的臉,我就發現了一件十分離奇的事件。
莫名其妙地,江離的臉,竟然紅了!!!
他的臉本來是一種珍珠色,現在覆上了一層淡粉,一副任君採擷的小模樣,哇靠,太勁爆了!我要是一gay,直接把他撲倒了!
我吞了吞口水,兩眼放光地打量著江離,說道:“你你你你,你的臉怎麼紅了?”
江離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