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證書,甚至我小學時的一個校級演講比賽的優秀獎,都在其中。我媽就這樣,是個證書控,在她看來,估計戶口本也算是一個證書吧,囧。只是這一堆東西里,唯獨沒有她當年和我爸的離婚證,想到這裡我不免慼慼然,唏噓了一會兒。直到手機鈴聲響起,傳達著江離小盆友在樓下的不耐,我才胡亂收拾了一下,拎著戶口本衝下樓去。
江離拍了拍方向盤,語氣中不無譏諷:“你們家戶口本藏得夠深的。”
“過獎過獎,”我把戶口本塞進包裡,擦了擦汗,說道,“好了,該你了……你家住哪裡?”
江離目不斜視地發動車子:“不用,我帶了。”
我:“……”
善了個哉的,這小子總是帶著戶口本去相親?還真是一朵奇葩……
……
今天領證的人不多,於是我們的結婚認證的過程進行得很順利。交錢的時候,江離正在掏錢包,我當前拍上一張十元大鈔,嘿嘿笑道:“這次,這次我請客吧。”中午的飯是你請的,咱不能白佔人便宜不是?
那工作人員看了看江離的,估計是照顧到男人的尊嚴,他沒有接我那十元大鈔。誰知,江離卻擺了一擺手,說道:“算了,反正以後都是一家人了。”
工作人員微不可察地“嗤”了一聲表示自己對於吃軟飯者的鄙視。我站在前面,有幸聽到,不知道身後的江離有沒有聽到。江離啊,對不起,你就讓老孃風光這麼一次吧……
許多年後,面對一個姓江的小屁孩對某人的盲目崇拜,我會憤慨地教育他:你爸有什麼了不起的,結婚的時候還不是我請的客……
……
從婚證處出來之後,我深呼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擺脫了未婚,又沒擺脫單身,這真是一個圓滿的結局啊啊啊啊啊啊……”
江離鄙夷地瞥了我一眼,毫不留情地說道:“你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我灑然一笑:“過獎過獎,至少我不會揣著戶口本去相親。”
江離也不反駁我,轉身去取車,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們的婚禮是避免不了的,你做好準備。”
看得出他是不希望舉行婚禮的,但是肯定不敢違抗某些人的命令。能把自己的孩子逼得這麼無可奈何的,這世界上除了“媽媽”這種生物,我想不出別的來了。
暈,我想起我老媽來了。現在是不是該告訴她我結婚的事情了?算了,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吧。左右免不了一陣狂風暴雨的。江離小盆友,老子是頂了多巨大的壓力來和你結婚啊?
江離問我需不需要他送我回家,我擺擺手說不用了,我不回家。
於是他很乾脆地鑽進車子一溜煙兒開走了。
靠,過河拆橋說的就是他!
就這樣,倆人各自揣著戶口本,乾淨利落地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當然,我不回家,他也不見得去找他媽,打個比方而已,嘿嘿。
我掏出手機,給盒子發了個簡訊。
盒子大名叫何姿,住我家隔壁。我打穿開襠褲的時候就和她認識(盒子的證詞是,她在孃胎裡就認識我,汗)。倆人從小學一直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學,到大學的時候,我們倆的學校也是鄰居。我要是一男的,早和她青梅竹馬了。
盒子現在正在上班,不方便接電話,於是我短她:親愛的,我結婚了。
過了沒一分鐘,盒子的電話打過來了:“小官(她就這麼稱呼我,囧~),你要結婚了?怎麼之前沒聽你提起……”
我打斷她:“糾正!不是要結婚了,是結婚了,注意時態!”
那邊的人被雷劈到一般,久久沒有回應。我很滿意這效果,尋思著要是經常性地結個婚嚇一嚇盒子,那生活也會充滿樂趣。
此時,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