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可是以陌生的面孔再一次走近這裡的時候心裡那種震撼著迷又失落複雜的感情衝擊著顧長溪淡定的心靈。
徐銘旌走了過來,遞給顧長溪一個水壺:“喝口水吧。”他眯眼看著院子裡瘋長的野草,有些感嘆:“多少帝王將相都淹沒在歷史的塵埃中,唯有這宮殿亙古不變的佇立在這裡,靜靜看著滄海桑田和世事變遷。”
顧長溪喝了口水,嚥下剛才迷茫雜陳的感覺。以一個古人的身份和徐銘旌談心:“觸手感覺到的恢弘和沉重壓抑,只不過是一個博學光知的老人散發的孤獨而已。”
徐銘旌摸牆的動作呆住:“顧長溪,你挺有抒發感的。”他又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斂而不發的蘊藉包含了多少慷慨激昂的歷史故事。這故宮就是一個老者,一個歷經風雨老者和久經百戰的將軍給人的威勢其實都是一樣的。”
顧長溪看了眼在牆腳打滾和化成老人的故宮靈體說話的青澤,抿唇點了點頭。
這一場她寫實、徐銘旌寫意的閒談,兩人聊得居然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聊到興頭,徐銘旌還拿出相機要給顧長溪拍照留念。
相機剛摸出來,就聽前方傳來一陣尖叫。顧長溪眉頭一簇,連忙朝那邊走過去。
“顧長溪你去哪裡呀?”徐銘旌沒聽見那聲尖叫,見她的身影幾下就消失在草叢裡。連忙拿著相機追了過去:“你等等我呀。”
“糟了!”青澤瞳孔豎起,立馬變大朝顧長溪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等它趕到的時候,只見一個滿身漆黑的尖頭妖怪跪在顧長溪面前。不遠處的樹下,還站臉色鐵青的小青和白蛇。
“發生什麼事了?”青澤跳到顧長洗身旁問道。
顧長溪抬眼看著它:“小青想吃它。”
青澤扭頭:“蛇妖,你又搞什麼花樣?”難不成找到大白之後,反而真成了神經病,看什麼都想吞到肚子裡去?
小青嘴角扯出一絲冷笑:“這個偷窺狂,一直粘著大白。”
“冤枉啊,督主。”那尖頭妖怪淚流滿面:“小的只是見白娘娘身帶仙氣,一時控制不住自己想親近白娘娘用她的仙氣洗滌下自己的魂魄而已。”
“瞧,我就說是跟蹤狂吧!”小青吐了吐信子:“我就該把你吃下去!”
顧長溪穩當當地往前站了一步,冷道:“動本座的人,問過本座的意見沒?”
小青看著她,見她凝著眼一臉冷然。扭頭輕哼了一聲,半掛在大白肩上懶洋洋地說:“再看大白我照樣吃!”
顧長溪挺直背脊,眼裡盪出一絲殺氣,浮搖在空中:“敢吃,我揍你!”
小青雙眼暴戾,蛇信吐出一絲碧氣,兩兩相持。小青眸光閃爍一下,偏頭輕哼,算是服了軟。大白莞爾一笑,伸手拍了拍小青的腦袋。掏出一粒金色的丹藥遞給顧長溪:“這是洗滌丹,服用之後可以洗去瘴氣,提升法力。”
顧長溪伸手接過丹藥,微微點頭。
大白這才帶著小青離開,顧長溪隨手把洗滌丹遞給那尖頭妖怪,淡淡道:“找個清靜的地方好好修行。”
“是,督主!”尖頭妖怪雙手接過洗滌丹,對顧長溪磕了頭,劃作一道青煙消失在大家眼前。
青澤動了動耳朵,轉頭問騎在他背上的故宮老爺爺:“這是哪路妖怪?”
故宮老爺爺笑出滿臉褶子:“它啊,是東廠大門上的門栓,明朝年間有的神識。”
明朝?
不就是顧長溪當督主那會兒子嗎?
青澤恍然大悟,難怪那門栓怪叫顧長溪督主,難怪顧長溪要站出來為那門栓怪立威。
顧長溪護短,其實從來都是理所當然的。
當然,可以忽略顧申和顧中天這兩自己作死被督主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