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身子,準備去檢查牆腳的時候。一個潔白的貓頭忽然從她手臂內側擠了過來:“放著我來。”青澤用鼻尖嗅了嗅牆邊的水跡,有些納悶:“什麼味道都沒有,但水又是從哪裡來的?”
一張潔白的手帕兜頭蓋下,一雙手隔著手帕揉搓它圓滾滾的腦袋。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青澤甩了甩頭,見顧長溪漆黑的杏眼裡透著一股子嫌棄,它眨眨眼:“怎麼了?”
顧長溪站起來:“鬍鬚上沾著水了。”
清澤連忙甩了甩腦袋,但顧長溪給它擦水的手帕它沒捨得扔,一直含在嘴裡:“你發現了什麼?”
顧長溪搖頭,目光依舊膠在面前的這堵牆上。她伸手去敲了敲牆壁,她記得這堵牆後面原來是畫室。當初小皇帝特別喜歡她的墨寶,還央求著她在牆上繪了一幅丹青。
這怎麼變成牆了?
她又繞著文淵閣走了一圈,發現她記憶中的那半間屋子已經不翼而飛,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清澤也跟在她身後轉圈,忽然變大。弓背炸毛,凶神惡煞的擋在顧長溪面前,鋒利的爪子撓的牆壁吱吱做響。顧長溪回神,伸手拍了拍青澤的頭示意它安靜。
青澤卻露出獠牙,目光戒備的把顧長溪往後面拱:“牆裡有東西要出來了。”
顧長溪表情淡定地從它身後走了出來,拿眼緊緊地盯著牆壁。
玄幻的事情見多了,督主也特淡定。
待會兒出來的是壞東西,她直接一刀劈成兩半。
眼前的牆壁慢慢融化成虛空,一個人從虛空從探出半個身子,和顧長溪面面相對。
顯然雙方都沒想到彼此會出現在這裡,都呆萌地眨了眨眼。青澤卻立馬跳了起來,準備一口把許宣的腦袋咬下來。許宣眼角一抽,直接把青澤拍飛。
顧長溪眉頭一皺,繡春刀出鞘,直接朝許宣斬去。
許宣頭往後仰,直接把左肩上扛著的李安民往顧長溪面前一檔。顧長溪壓眉,手腕一番,挽了個劍花。鋒利的刀刃一轉,直接從許宣的左耳旁劃過,削下了他的髮絲。
許宣沒想到顧長溪的劍法這麼好,一時愣住,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刀哪兒來的?”
顧長溪挑眉,刀尖逼近他的動脈。
許宣雙眼微微眯起,狹長的桃花眼中帶著一絲玩味之意。兩人就這麼意味不明的相對持,片刻之後顧長溪收回手。她手裡的繡春刀立馬變成了先前見過尖頭妖怪,清澤表示不服,門栓你有本事和本大爺比試一番。
門栓表示不敢,立馬化作一陣青煙消失。
許宣抗在肩上的李安民和候朝煥卸在地上,又扭頭在虛空裡掏啊掏,這回掏出了昏迷不醒古建築家元一和白子默。顧長溪低頭去檢查,發現四人呼吸微弱,全身溼噠噠的並未有什麼外傷。
清澤又湊過去聞了聞,忽然打了個噴嚏:“怎麼這麼大一股腥味?”
顧長溪詫異,她什麼味道都沒聞到。
許宣蹲在地上,從容不迫的伸出手指在幾人眉心點了一下。青澤正滿眼羨慕的想,這男人除了長的過分了點,那雙恰如勁竹,修長筆直的手還真好看,自己以後化成人了也要有這麼一雙美手。
剛想著,那雙美手就把它拎了起來。青澤愣住:“你幹嘛。”
許宣指尖一挑,直接劃破了青澤的爪子,擠出幾滴狐狸血滴在幾人的唇邊。殷紅的血跡瞬間流進他們的嘴裡,幾人呼吸明顯變強了些,就連充滿死氣的臉,也紅潤了些。
做好了這一切,在青澤發怒之前,許宣把青澤扔到了顧長溪懷裡。青澤又愣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笑眯了眼睛。嘿嘿,平胸也是胸。許宣這麼上道,本大爺先原諒他了,這筆賬秋後再算!
顧長溪低頭睨了眼趴在自己胸口滿臉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