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子好?”看著顧申兩眼無神的樣子,顧寡婦也沉默了。自家閨女的變化她不可能不知道,只不過沒人說破而已。
屋子裡靜了許久,餿水從房間留到了門口,延伸了一地汙漬。顧寡婦沉默地蹲下身子把餿水桶撿了起來,拿著掃把鏟子一邊掃一邊說:“要不,咱們去請個神婆來看看?”
顧申點頭,小聲說:“我看行。”
等顧長溪看完了夜景,從樓上下來,就聞見滿屋子的餿臭味兒,以及顧寡婦和顧申那兩張故作自在卻偏偏不正常的臉來。
她抬眼看了兩人一會兒,顧寡婦抹著額頭上的汗珠子,神情僵硬地笑了笑:“二囡啊,快去洗澡。”
顧長溪又看了兩人一眼,兩人嚇的直打顫,顧申沒神兒的開口:“我們就想讓你去看看神婆!”
顧寡婦急的用手去捅顧申,痛的顧申急忙改口:“就是想帶你去看看醫生。”
顧長溪挑眉,顧申額頭激出了冷汗:“我們擔心你!”
“繼續!”顧長溪斜著眼睛,睨著他。
顧申嗓子帶著哭腔:“我們……”
“哎呀!”顧寡婦急的跟什麼似的,直接開口大嗓門兒的說:“二囡啊,媽覺著你不太對勁,就想找個人給你瞧瞧。咱們有病治病,沒病就落個放心!”
顧長溪臉上看不出表情,淡淡地開口:“恩!”督主相信,自己既然能穿越重生在這傻妞身上,必定是有因果的。唔,如果那神婆要胡言亂語,她也不介意動手清理輿論者!
這算是答應了?
顧寡婦和顧申同時鬆了口氣,顧寡婦滿臉笑容的幫她拿衣服提洗澡水,還特憐愛地要幫督主搓背。顧長溪搖頭拒絕,合衣站在那裡,看著髒兮兮的豬圈皺眉頭。
這樣的家境,對於曾經把持著朝政的督主而言,實在太難忍受!
這個年代大多數的人家都是泥巴壘的泥巴房子,矮小/逼/仄不說,遇到下雨天還一股子泥腥味。就家裡二層磚房的條件,在附近也算不錯了。不過自從顧家林在外面打工被警察發了死亡通知以後,顧家的日子全靠顧寡婦一人撐著。顧寡婦有一把子力氣,平時靠她養的家禽和種莊稼補貼家用。她還在鎮上租了個小攤位賣肉,可惜這幾天因為房子和顧長溪的事情她都沒空去賣肉。
夜裡睡覺的時候,顧寡婦怎麼也睡不著。
想著明天要去請神婆,她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怕。再一想這幾天沒去街上賣肉家裡又少了一筆收入,她有些心痛。翻來覆去到半夜,越想越難過。索性起來揹著揹簍地裡打豬草,準備明早的豬食。
顧長溪耳目聰靈,顧寡婦的動作全都沒逃過她的耳朵。
她從床上坐起來,看著窗外的明月,也在思考。
督主沒錢怎麼辦?那就掙?
怎麼掙錢不重要,因為督主有自信,錢會滾滾來!
顧申雖然是個湯姆蘇,腦子不抽風的時候還是個勤快的孩子。
一大早就起來幫忙做飯洗衣裳,導致顧長溪起床的時候該做的農活全都被他包乾了。另外顧申還特別關心的給顧長溪做了碗雞蛋麵,而他自己碗裡除了青菜啥也沒有。
看著用豬油煎的金黃金黃的雞蛋,再看顧申殷切的眼神。顧長溪臉上看不出喜悲,優雅無比的拿起筷子挑麵條吃。吃完了面,她把碗往顧申面前一遞,顧申趕緊接過來拿去洗。
顧長溪起身拿起書包,準備出門上學。
“二妹子,等哈。”顧申幾下洗了碗,擦乾手就搶過顧長溪手裡的書包,特熟稔地被在肩上,走在顧長溪身旁笑道:“走吧,哥送你去讀書。”
顧長溪慢條斯理地往學校走去,剛走沒幾分鐘,就見張虎氣喘吁吁地從身後追了上來:“顧長溪你咋不等我呢?”當然,說完這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