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暈,感覺下一刻胸膛裡那顆心就要跳出來似得。
“長溪……”張道陵輕聲呢喃她的名字,輕柔纏綿又熱切的吻從唇畔緩緩下移。他凝眸,望著眼前那一抹如玉潔白的耳垂,呼吸一窒,張口緩緩含住。
顧長溪耳垂一熱,感受到他舌尖輕緩有力的溫度。一股酥麻酸癢的感覺陡然從脊椎骨竄遍了全身,顧長溪下意識輕哼一聲,聲音不似平常的清冷無波,帶著嬌嬌軟軟的嫵媚。
張道陵腦中轟然炸開,便什麼也顧不得了,張開雙臂將身下的人緊緊擁抱在懷裡,仿若不把她嵌入骨髓便不罷休一般,許是沙漠燦爛的陽光太烈,灼的人滿目生輝,又讓人薰染欲睡,顧長溪只覺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的,若不是身上還壓著一個張道陵,只怕早已乘風歸去。
她暈乎乎的輕哼出聲,像只剛出生的小狗,連嗓音婉轉間都帶著一股溼漉漉的撒嬌意味。這輕哼之聲拂在耳畔,讓人血脈欲漲。張道陵神色迷離,一邊抓著她的手,與她五指交纏,一邊向下吻去。直到兩人衣衫將盡,他低著頭,專注深情的注視著眼前的美景。月牙白的裙子被推疊起來,露出一片天上人間的美景。他緊了緊喉頭,一個繾綣纏綿的吻便落在那含苞待放之處。
剎那間,那股躥上心頭的電流,又從四肢百骸逃竄出去,逃到了身體各處,帶著令人發瘋的誘惑和魅力。極盡旖旎纏綿的吻緩緩不休的落下,他猶覺不夠,便唇齒相合,在上頭輕輕的摩挲淺咬。情…欲…怦然綻放,濃烈盛開,卻怎麼樣也感覺到不夠。不夠、不夠,想要更多、更多的肌膚相親,水…乳…交融……
迷濛間顧長溪身子陡然一涼,貼上一個燥熱無比的身體。
她身子一僵,思緒有短暫的回神,察覺腰間的異樣之感,她下意識伸手向下摸了摸。張道陵陡然倒吸一口氣,覺得尾骨像是別人輕輕撓了一下,火辣酸癢麻的厲害。
他低頭,兩眼漲紅的瞧著她,喘著出氣,心裡空牢牢的卻沒有下一步動作。兩人保持著這個姿勢,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寂靜無聲。
過了好半響,顧長溪才鬆開口,推了推身上的人。
張道陵眼神瞬間清明,喘了口氣,翻身躺在她身旁的沙堆上。以手覆眼,遮住那濃烈的陽光,也順便遮住那…炙…熱的想法。
兩人都沒有說話,空氣中只有張道陵喘氣的聲音。
過了很久,他終於勻了呼吸,壓□□…內…躁…動的心。這才拿下手,偏頭看著顧長溪。她也微微偏頭瞧著她,眸光裡帶著坦然的歡喜。
他情不自禁的湊過去,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這才分開,苦惱的笑:“不行了,不行了,我和你的第一次定要在現實中。我要大紅燈籠高高掛!我要龍鳳紅燭燃出世間最美的焰火!”他含笑,嗓音溫柔:“我要你成為我的妻!”
顧長溪沉默,心中一股暖流湧過。
她望著張道陵,微微一笑,心裡有千言萬語終究一句話也沒說出口。她握著他的手,輕聲道:“好,我做你的妻。”
張道陵驚喜若狂,抱著顧長溪在沙堆上滾了幾圈。笑聲爽朗,在這寬闊廣袤的沙漠中傳了很遠很遠。
顧長溪微微彎唇,從來沒覺得和一個人兩情相悅是如此美好,如此令人愉快的一件事情。
她滿心歡喜的望著張道陵,腦中赫然想起一段畫面。也是在這一片沙漠之中,那時夜色漆黑,天空黑沉沉的壓了下來。她頻臨死亡,有人踩著夜色而來,蹲在自己面前。繁複華麗的衣襬隨著他的動作,緩慢的從臉上劃過。
她努力的張大眼睛,可惜被血浸溼的瞳孔已經變得模糊不清,只能模糊的瞧見一張絕色的臉。她眨了眨眼睛,又似乎透過現在的眼眸瞧清出了眼前的男人。
張道陵!
她輕聲出口,帶著回憶與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