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顧寡婦這兇猛的一腳。當即就被踹倒在地,顧寡婦看著心疼想回去攙扶他一把,轉眼看見古珍珠靠在那殺馬特少年肩上眼神諷刺地看著這邊。心裡一狠,二話不說就往外面跑去。
顧長溪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後,看著顧寡婦抹眼淚花兒的樣子蹙了蹙眉,從懷裡摸出手帕遞給她。顧寡婦接過手帕,擰了擰鼻涕眼淚,這才啞著嗓子問:“長溪,你不怪我吧?他……他始終是你爸爸。”
顧長溪看著她,只說了四個字:“他不可信!”
顧寡婦愣了半天,神色有些小複雜,過了好半天才嘆了口氣:“媽就曉得你是個冰雪聰明的,可是……”古若宗無論怎樣,始終是她的丈夫啊!
顧寡婦是個長情又執著的人,見到了古若宗和古珍珠之後,她也知道古若宗現在是有家室的人。她想了半天,才怯怯地看著顧長溪:“我二叔……”
顧長溪眯眼,顧寡婦有些心虛:“我想見我二叔……”話出口心虛變成了勇氣:“不管怎樣他……他的身份擺在那裡,能幫一把也不枉我們十幾年的夫妻情分。”
曾經和古若宗相處的點點滴滴充斥在顧寡婦的腦海,她是那樣真摯的愛過這個男人,也曾固執的在他死後心甘情願的為他守寡。如今古若宗重新出現在她面前,這讓顧寡婦恍若在酸楚無比的夢境中。她肥胖的身軀緩緩顫抖,咬著牙根兒說:“不管怎樣,幫了就算了結了。”這樣的丈夫她不想要也不敢要,同時她也知道自己要不起了。
回到故宮以後,顧寡婦整個人看起來都很好。也是有說有笑的包攬了大家的晚餐,大家都知道古若宗的事情誰也沒開口提這茬。
這讓顧寡婦覺得心裡好受了些,她一生要強,最不喜歡別人無端的憐憫和同情。
顧長溪自從吃過晚飯以後就在房間裡寫這次去彭州的考察報告,到了半夜,顧寡婦給她端了碗綠豆湯過來見她在忙放下湯就準備出去。
顧長溪放下筆,淡道:“顧申知道嗎?”
顧寡婦嘆了口氣:“還不知道。”她苦笑:“他是讓陶先生來家裡請我的,村子裡的人都以為是因為你的事情我才來的城裡。”
顧長溪點頭,顧寡婦卻不想多說了。
顧長溪看她不說話,起身開啟箱子把裡面的羊脂白玉遞給顧寡婦。
顧寡婦驚呆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這,這麼個好東西你哪兒來的?”
“賭石!”
顧寡婦又驚呆了好嗎?雖然知道自家閨女很厲害,可賭石這種玩的就是心跳的活計,她一個小女娃娃怎麼就跑去了?還走了狗屎運賭了這麼一塊羊脂白玉回來?
“二囡啊……”顧寡婦想勸說啥,但看著顧長溪淡然平靜的臉啥也說不出。只好拿著羊脂白玉發呆,這些東西她小時候見過不少,但自從家破人亡之後她的後半生都埋在了清溪鎮那片貧瘠的土地上。
哎,想多了都是淚。
她把羊脂白玉還給了顧長溪:“你上次帶回來的錢都還沒用,這東西還是你放著安全點。”
顧長溪垂眼,有些不樂意。
第一次安慰人,居然不給面子。
於是她說:“收下。”
顧寡婦連忙收下,不敢反抗。
顧長溪覺得哪裡不對,又蹙了蹙眉。但顧寡婦看時間不早了,怕打擾顧長溪休息直接站起來往外面走去,還讓顧長溪早點休息。
第二天一早,古若宗就帶著各種東西出現在顧寡婦面前。看著和記憶力那張一樣的臉,顧寡婦在心裡嘆了口氣,給古若宗舀了碗稀飯:“吃吧。”
稀飯還是記憶中的味道,吃的古若宗有些唏噓。他把想了一晚上的說辭全盤托出,顧寡婦聽了只笑了笑,說:“家林,這事兒我會幫你。”
古若宗表情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