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過去,下車時果真見到了施斌。
他照常帶著一副黑超,在太陽光照射下面板越發白的不像話,還好唇色正常,只會讓人誤以為他是個唇紅齒白、玉顏神豐的美男子,不會聯想到其他什麼上去。黎叔拎著行李對施斌微微行了一禮,然後退到了後面,成為背景。
我一直細細觀察施斌的容貌,突然忘了自己還在車門處站著,堵住了大家的出口。這時也不知是誰從我身後推了一把,我一個重心不穩,眼看就要從上面摔下去。
情況很是緊急,但不知為何心裡卻很安心,總覺得到時肯定會有那麼一雙手會牢牢、穩穩地接住我。
果然,就在我快落地時,有一雙白皙有力的手拖住我的腰,把我直接帶了起來。我抹了抹頭上的細汗,對著施斌微微一笑,“你怎麼就突然落跑了?也不知等等我。”
施斌把我扶好後就收回了手,似笑不笑地看了我一眼,“我還不知道你性格,肯定會追上來,所以我先過來打點好。”
到了酒店,我才知道他所謂的打點好壓根就是一個計謀,一個堂堂大酒店,又不是什麼旅遊黃金季怎麼會只有一個房間?
我愣愣地看著手中的鑰匙,又看了看黎叔和施斌,難以置信地問:“難道我們三人要擠一張床?”
施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黎叔,撅了撅嘴,爽朗道:“黎叔他自有去處,是我們睡一張床。”
兩年的婚姻生活讓我知道一個真理,在外面一定要聽從施斌的話,不然就算你怎麼鬧騰打鬧,最後結局也一定就是剛開始定的那番,不會有變動。所以兩年後的現在,我已經學會什麼叫做逆來順受。
於是乎,我同施斌,這個前夫,一人睡左側一人睡右側,在同一張床上休息了起來。
現在距離離婚雖說時間也不長,但畢竟在這樣睡在同一張床上還是首次。真真想不到,離婚了的兩個人居然還有這樣的緣分,真不知是緣還是孽。
我正在獨自內心悵然時,施斌突然轉過身以手撐著頭望著我。
一時尷尬,我只好瞪大雙眼回望住他。
他看了我良久,說:“歡歡,如果我不是異類……”
我頓住呼吸,等著他後文。
“你會愛我嗎?”
我怔了怔,嚥了口唾沫,頭也往被子裡縮了縮:“之前結婚時,不是也不知道你的情況嗎?”
施斌嘆了一口氣,“那時,也不過是媒妁之命、父母之言罷了。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是嫁給了我,還是嫁給了時間。”
被他這麼一說,不竟又想到了之前,我和他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那時,不過是婚介公司介紹,而我又被父母催的太累,一時有破罐子破摔之意去見了事前定好的男士,哪裡知道約定好的男方不知怎麼沒有來,莫名其妙居然撞上了他。
回過神,我打了個哈哈,“過去的事還想這麼多幹嘛?”
他道:“也是,是我太糾纏過去了。對了,那你這次記住如果出了這房門就要時刻跟在我附近,不要一個人單獨走散。”
我驚訝道:“難道這次會出什麼大事?”忽悠憶起車上黎叔說的話,難道這次古物出土也和吸血鬼有關?
他點了點頭:“自古山勢變化如風雲,這祁縣在很久之前曾是一位大人物定居的地方,後來他為救蒼生自滅肉身,現下元代古物出土意外將他之前的故居*出來。就連我也不知道這會出引出什麼樣的風波,但我定會保你平安。”
說完這話,他又將身體轉了過去,他睡得甚快,半刻鐘不到便沒了聲響。而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換了床不適應,一夜中倒是迷迷糊糊,很多幻影浮現出來,想要抓住,但卻什麼也抓不住。
睡到半夢半醒之間,似乎有一雙手,冰涼冰涼的,輕輕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