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拿過照片,只瞥了一眼,就把照片放下,“是,是她。”
“沒認錯?”
“不會有錯的,她那醜翻天的塌鼻樑我化了灰多認得。”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唯一露出的那隻眼,露出了濃烈的仇恨。
江一川滿意地一笑。“看來你們之間有故事,說吧,我看能值多少錢。”隨後撥了撥食指,身後的墨言開啟手上的手提箱,一摞摞外幣整齊地被疊在裡面。
女人先是一喜,然後像是想到什麼,才開口回答:“再加一倍,我把葉庭的事都告訴你。”她猜測著,沒有人會無緣無故找劉麗萍,定是因為葉庭,所以,她覺得那個冒一次險。
江一川沒有猶豫,只吐出一個字:“值。”
墨言闔上箱子,交到女人手中,女人嫵媚一笑,問道:“有煙嗎?”
大漢這時候遞上香菸,女人長吸了幾口,開始回憶,“茉莉是我的名字,別看我現在這幅模樣,年輕時的我,人如其名。”她陷入了回憶裡,嘴角是由心的笑。
“說正事。”男人有點不耐煩,看了看手錶,算計著此刻的海城該是幾點鐘。
“葉庭本來是我的老公,劉麗萍失戀住到我家裡來,沒想到還睡到我的床上,傻乎乎的我,為她擋了一刀,沒了一隻眼。葉庭嫌棄我礙事,也就一腳把我踢開。對了,葉庭表面上是無惡不作的飛天大盜,也是黑道同頭目,但只有我和那婆娘知道,他一開始其實是臥底,左不過抵受不住誘惑,變了節。”
江一川儘管心裡對這幾條資訊感到很震驚,但訓練有素的他,依舊是毫無表情的臉。
“我們後來做的,是女人和小孩的買賣,有的人看不過眼,就出手收拾葉庭,一逃,就是二十年。”
“那童心福利院……”
“那是幌子,是劉麗萍想的點子。”
“怎麼出事的?”
“不太清楚,只知道最後一次出手,錢沒收到,奇怪的是,人被他們留了下來,之後葉庭就遭到通緝連夜潛逃了。我留在海城沒有意義,也就出國重新開始,怎麼。劉麗萍又幹了什麼缺德的事,引得你們那麼緊張。”
江一川把玩著手上的瑞士表,意味不明地回答:“她沒幹缺德事,反而把福利院繼續做了下來,還把一些孩子撫養成人,哪怕福利院負債累累。”
茉莉鄙夷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呸!我寧願相信男人能生孩子,也不相信劉麗萍能變好。福利院會負債累累。是因為我們每個月都要上繳生意的收入給老大,那婆娘把錢拿去輸光了而已。”
“哦?”
“我只知道葉庭當時是受了一個警察的派遣,才去當了臥底,他一向只做偷運人蛇的買賣,不知道為什麼最後一票會是綁架案,那時我已經和他分開了,說不定是那個女人指示的呢。我能告訴你們的是,葉庭還活著,至於在哪裡,我真不知道。”一口氣把話說完。茉莉重重地呼了一口氣,提起那個男人,她的臉上還是會有失落。
江一川不置可否,起身離開,這些資訊對他來說足夠了,葉庭是生是死對他來說不重要,錢澄為什麼會被留下來被養著,這才是他關心的事情。茉莉的話不可盡信,不難聽出她對劉麗萍的憤恨,也許話語當中有偏頗也說不定。
或許該是給狼下套的時候了。
“我們先告辭了。麻煩替我向龍先生轉達一句道謝。”
大漢伸出手把去路攔住,“不急,說不定有意外收穫呢?”
眼下如果他們不幫忙,江一川二人是絕對沒辦法離開的,也只能暫時按他們說的去做。
上了迴旋樓梯,到達了裝潢奢華的書房,書桌上已備好三杯熱茶,有種鴻門宴的感覺。
“二位裡面請。”
出乎意料地,大漢也